五脏六腑都被挤压,钻心的疼痛从心口钻入脑海,秦昭眼冒金光,脑子一片混沌。
落黎被吓了一跳,担忧喊道:“师姐!”
秦昭艰难摆了摆手,她的长枪还在万衿骅臂膀之上,对方的肩膀被刺穿了一个窟窿,虽然是对方故意诱敌深入,但至少代表着万衿骅的防御并不是无懈可击。
万衿骅击退了落黎,单手缓缓的将秦昭的长枪拔了出来,血肉被长枪的倒刺勾得血肉模糊,他却面不改色,没有皱一下眉头。
落黎吞了吞口水,觉得对方已经不是人了。
秦昭也捂着胸口起身,那柄长枪被万衿骅丢回给秦昭,他的目光中流出几分兴奋:“这还是我活过来后第一次有人能够伤我。”
这种疼痛让他感到久违,他好像活了过来,终于感知到人世间的不同情绪。
秦昭看了一眼地上的长枪,或许是万衿骅的全力一击让她内腑被震碎了些许,胸口处是排山倒海的疼痛,但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有鲜血顺着万衿骅的肩膀往下流,洞大的伤口没有处理,只能任由鲜血从伤口处流淌。
但好在天气寒冷,没过一会儿这伤口的血液开始凝固,倒是让他不会血流干而死。
双方对峙,风从几人发尾间穿过。
万衿骅神色逐渐变得认真了。
他微微眯眼,根本不在意自己伤口有多痛,尽管太阳穴的神经时不时鼓动,他却都像是并未察觉一般,仍旧与平常一样,对着秦昭挥动了自己的双手。
秦昭暗骂了一声:“真变态。”
她喘了口气,躲过了万衿骅的蓄力一击,显然对方已经恼恨上了自己,势必要杀自己泄愤。
秦昭就地一滚,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长枪,与落黎新崖三人并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