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妙桐说出此番言论,或许是出于己心,也或许是真有其事,哀家也懒得追究。小六身为皇子,自然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不去面对天下百姓,他有一半大庆血统,就不允许他后退半分。”
“今日就到这里吧,哀家便当此事未曾发生,至于新皇登基之事,日后再议!”
说罢她便起身,由着竹宣扶着手臂,缓慢的出了乾清宫的大殿。
太常寺卿自然不敢再追问,若是再闹起来,只怕六皇子妃会一口咬死,又没有六皇子对证,要是真传出去,于六皇子也是笑话。
闹了一场最后什么也没得到,有官员叹着气出殿。
太常寺卿对着武妙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六皇子妃仗着有六皇子殿下的宠爱,竟然如此背刺殿下,真是有失太尉府风范。”
武妙桐颔首一笑:“吴大人谬赞。”
她面不改色的将这指责收下,倒是叫太常寺卿被噎得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走光了,最后只剩下还站着不动的武槐。
武妙桐抿唇,半晌扯了扯嘴角喊道:“父亲。”
武槐眼神冰冷,打量着武妙桐:“你倒是翅膀硬了。”
武妙桐没有说话,只是眉眼间的的情绪强忍着没有流露。
她心中难过,可她从小受武槐教导,也是轻易不肯不服的性子。
武槐冰冷的眼神收回不再看她,嘴上的话比眼神更加寒冷。
“六皇子妃既然如此有主见,看来日后做的一切事情都再与微臣府上没有瓜葛,如此也好。”
“如此,也算我们父女俩的情谊,在此了断了。”
武槐一向知道如何拿捏自己这个女儿的软肋,她在乎亲情,渴望被爱,那他便再也让她感受不到亲情,一辈子都只能独自生活在后宅之中。
武妙桐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表情终于没绷直抖了抖。
她帮着父亲背刺了六皇子,只怕六皇子府也容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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