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封莞尔:“余老也知道这权利诱人,倘若我有能力而不去争,那这权利到了有心之人手中,于百姓来说,岂不是灾难?”
余老一怔:“你倒是高洁,有太多人厌恶这个旋涡,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应该改变它。”
似乎是被谢封的话感染,余老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缓慢道:“其实,倒也不是不能查。”
秦昭将思绪从复杂的情绪中拉出,目光转向余老:“能查?”
余老啧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胡子,脸上表情为难:“我只能靠你给的详细信息大胆猜测,而如何求证便是你的事情了。”
秦昭目光一喜,连忙道:“我详细问过陛下生前与死后的身体状况,可以仔细说与余老。”
余老叹了口气,本不欲沾染这身风霜,奈何终究逃不开这旋涡。
他已经答应了,便不会后悔,于是仔细问了秦昭几个问题后,这才沉吟。
秦昭眼含焦急之色,但又不敢打断余老的沉思,于是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将自己急躁的情绪带给余老。
过了半晌,在秦昭都快不抱希望的时候,余老终于开口。
“你说的症状,倒不像是病,反而像是毒。”
“毒?”秦昭霍然起身,眼神中全是不敢置信。
谢封也侧目,目光中露出讶异。
秦昭仔细想了想李德福说的那些话,眉头忍不住皱起:“我问的是伺候陛下的贴身太监,他说太医院诊断过,陛下确实是操劳过度,连六皇子带入宫的赤脚大夫也是如此诊断的,又怎么会与毒扯上关系?”
余老也不愿意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因此道:“自古医毒不分家,这毒药只要下了,便有痕迹,绝不会出错。至于你说的太医诊断,我没亲自诊脉过,也无法确定。”
秦昭仍旧不敢置信,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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