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去得快一点,秦昭也能早一点被救治,
谢敬点了点头:“不用担心。”
他交待完事情便快步离开,那佝偻的后背承载着阴阳相隔的友谊。
相交多年的朋友突然死去,对谢敬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院落盛满清冷的月光,一时只剩下谢封还未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凌越说这个消息,荣国公死了,他能承受住这个打击吗?
谢封眼里多了几分不忍,但也不可能瞒着凌越,再说,纸包不住火,等凌笃的尸身回京,他总归要知道。
谢封叹了口气,换了一身肃穆的穿戴,以一种沉重的心情去往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与谢府在一条街上,相隔不远。
他到时,凌越正坐在院子里,用手中的树叶去击打流水。
树叶很轻,一般人丢不出去,凌越手指一弹,这树叶便如同飞刀一般旋转着刺入水中。
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将水面的倒影都撞碎了些许。
这显然要很高的技巧与很重的力道,凌越自小习武,虽性格懒散,但多少还是练就了一身的本事。
谢封打量了他几眼,看他百无聊赖,也静默的站在原地。
凌越侧眸回望,他很少看到谢封如此严肃的表情,心中猛地一跳,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调侃:“你这表情有点严重啊,又出什么事了?”
谢封没有说话,眼神如同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他静静地站在那处,却又像经历了很多无法承受的打击。
凌越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从石凳子上起身,啧了一声后走了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
凌越性情阴晴不定,很多变,很依赖自己的心情,此刻他满眼都被担忧占据。
谢封有几分不忍,但又必须将这个残忍的事情亲自说给对方。
他敛目温和扯了扯嘴角,道:“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