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隔着凌越,又看着孙良策问道:“本将军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良策能否解答。”
孙良策一怔:“将军请说。”
“前些时日,天裕暴乱,有人浑水摸鱼,说良策与项祭将军打道回府传出流言,外军抢了天裕粮食......”
秦昭话未说尽,只是试探一番,孙良策却是皱了眉头。
“实不相瞒,天裕动乱之日,镇北军也听到了消息,但此次乱子发生得太快,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成型,流言版本也颇多,真假交替,连我们下面的士兵都相信了,要不是将军阻拦,只怕早有士兵冲向外军营地。”
秦昭侧目,倒是没想到当时的镇北军也出了乱子。
孙良策又道;“不过,策可保证,镇北军从未传过此等流言。先不说流言一出,天裕大乱,便说此事不能牵涉百姓,我镇北军也有铁律。”
秦昭了然,却没说信与不信。
正巧余老诊完脉出来,秦昭见他面色为难,多有不可言说之意,想来是诊出来了点东西。
秦昭问他:“可能医治?”
余老正有气呢,他一诊脉便觉得不对劲,后面一细想便明白了,为孙良策看病是假,为镇北将军看病才是真。
他杵着拐杖很像是那么回事,孙良策扶了他一把,也问道:“大夫可医治出来了什么?”
余老想到刚刚霍无疾的威胁,冷哼了一声,到底没有说是什么病,只看着秦昭道:“勉力一试吧。”
秦昭眼神一亮,与凌越对视一眼,这才扶着余老。
没过多久,身后的大帐帘子被掀开,霍无疾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
秦昭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被诊出隐疾有什么情绪,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霍无疾望着余老道:“还烦请余老在镇北军营地歇息几日。”
这下倒是秦昭皱眉,余老是她带来的,自然要跟着她一同回去,她不可能将余老留在此地。
萧诩殊心中也有几分波澜,侧目看向余老。
倒是余老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老夫在哪里都是待,住营地也行,只不过老夫腰不好,还请将军为我寻一张木床,老夫也爱清静,需要单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