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录却是苦笑一声,秦砚胥这种诧异的眼神,他已经看习惯了。
小女孩明显对金录很是依赖,咧着嘴巴对金录憨笑。
金录一个大男人却是鼻子一酸,别眼半响才道:“她小时候生病了,如今还在医治。”
秦砚胥了然,也知道如今不好多留,于是点了点头,伸手捏了捏小女孩肉嘟嘟的脸颊,才又告辞。
金录在后面追了几步,望着秦砚胥清风霁月的背影,忍不住喊道:“秦公子。”
秦砚胥停下看他,金录眼神显然很是挣扎,最后也只是道:“多谢。”
秦砚胥声音清润,仍旧有礼回道:“无碍。”
出了金录家,秦砚胥望了一眼此处乱糟糟的街巷,若有所思。
秦方附在秦砚胥耳边轻声道:“我刚打听了一下,说是金录内子难产,小姑娘在肚子里闷太久了,生下来便不对劲。”
“难产?”秦砚胥轻声念道。
秦方点了点头:“因为难产,金录内子直接丢了命,小姑娘倒是命大,活了下来,但也一出生便带了病。”
秦砚胥边抬步往马车走边道:“以往倒是听说过,娘胎里带的病难医。”
秦方扶秦砚胥上了马车,又指挥着车夫驾车,这才继续道:“他街坊邻居也是这么说,金录为了给女儿治病,家徒四壁,能卖的都卖了,白日里四处帮工,晚上便照顾小姑娘,可是他这命不好,又遇到黑心肝的财主,后面工钱收不回来。”
秦砚胥闻言侧目,眼神微动。
秦方道:“后面眼见着小姑娘也没钱治了,他家里也一穷二白了,这金录好像不想活了一般,白日里在家里磨刀,声音渗人,有人问,金录便说反正活不了了,死也要带着那黑心肝的财主一同走黄泉路。”
秦砚胥这时忍不住叹息一声,倒是无法将那个走到末路的人与刚见面的大汉联系起来。
他问道:“如今瞧着他的宅院,也算能避雨遮风了。”
秦方知道秦砚胥有几分好奇,解释道:“他刀磨好了,刚准备出发,便听说那个财主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