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胥情绪仍旧很淡,问他:“他说我若有疑问,可来寻你们。你可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金录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砚胥倒是体恤他,自己解释道:“谢大人信我才让我来寻你们,他还托我给谢府送了话,你若有时间,可帮我上门一趟。因此你大可放心,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都尽数说与我。”
金录见他如此诚恳,这才仔细望向秦砚胥,见他目光澄澈不似作伪,倒有几分意动。
于是他道:“公子有所不知,事发突然,大人被抓之时,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所以才叫小人得逞,如今再细细想来,说不得从一开始,我们便落入圈套了。”
秦砚胥对查案不太了解,闻言思绪转了半响,也没打断金录。
好在金录也没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秦砚胥身上,他如今更多的是压抑情绪太久,迫不及待的想找一个能听他说话的宣泄口。
因此他自顾自的将情节全交待了一遍,连细节都没放过。
只是如今支撑他们往前走的人被抓,他们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线索,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使力,如今若秦砚胥真愿意帮忙,金录其实也想抓住这个机会。
只不过他心中还不是十分相信秦砚胥,因此只将过程说了一遍之后,便不再多言。
秦砚胥听完却思绪杂乱起来,刑部既然敢让老翁出面指认,定然不怕大理寺去查,说不定那房子,真是那老翁的。
但大理寺守了那么久老翁都未出面过,刑部还能在合适的机会去与谢封对峙,想必大理寺内部有对方眼线。
秦砚胥看了一眼金录,见他神色有些紧张,时不时喝一口水,眉眼间还十分焦虑,忍不住有了几分怀疑。
他想了想,打算自己去那宅子看看。
于是他拢了拢宽袖,起身对着金录道:“你若有想起来其他事情,便去昌国公府寻我即可。”
金录眼神一闪,脸皮抖了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他只点了点头,随后弯腰道:“恭送公子。”
秦砚胥颔首,带着秦方出了金录家门,走到院子里又回身打量了一眼金录的房屋。
他还是第一次来百花巷子,早听闻此处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在此安家,却没想到一个大理寺带刀侍卫,竟然也安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