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钦面容抽动,显然气得不轻。
台下的士兵也有些尴尬,目光都落到霍钦身上,或责怪,或期待。
突然一只白净的手掌伸到面前,拇指内侧还布满了青茧,纤长细指根部有老茧被刮掉的粗皮,霍钦有些意动,这根本不像一个女子的手。
他抬眼看向秦昭风轻云淡的脸,喉结滚动,到底迫于尊严,说不出软话来。
秦昭眉头微挑:“不服气也好,至少比那些不敢上前的怂包软蛋要好,证明我大庆男人的骨头,并不全是软的!”
台下有人羞愧的低头,也有人满脸愤慨。
秦昭却是手又动了动,往霍钦眼前伸了些,问道:“还不起来?”
霍钦这才一动,一脸勉为其难的伸手,借着秦昭的力道起身。
掌心的手指有些粗糙,根本不像养在闺阁中的小姐们那样手若柔夷,却奇异的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秦昭见他站好便松开了手,脚下一蹬又重新站回了比武台上。
霍钦掌心一空,怅然若失的轻轻一握,只留下满手的空气涌动。
他目光复杂,看着台上秦昭意气风发,心中古怪的多了几丝认同。
秦昭却是目光一凝,扫视下方的所有人轻视道:“说实话,你们让我很失望。”
她看着台下有人瞬间变了脸色,唇边带着几丝不屑的笑容,嘴里话语不停:“我初初上任,虽不懂大庆如今兵力几何,但禁军统领亲口之言,说为我挑的亲卫全是精锐,如今一看,你们也不过如此。”
她眸子扫视四周,所有被她目光盯到的人,都宛如经过了一场严刑拷打的酷刑。
也有人激愤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凭你们看到比你们强大的敌人就害怕,凭你们没有人敢挑战强者,凭你们庸碌无为还不以为耻!”
秦昭声音逐渐高昂斥道:“你们各个自以为勇夫,却无人敢与我一战,不是怂包又是什么?”
被呵斥的人握紧拳头,满身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