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封点头后又摇头:“是也不是。”
秦昭有些不懂:“被抓的人不是还有他的儿子吗?听说刚满月。他若是真在乎,应该不会任由自己的孩子才如此小的年纪就被判刑。”
谢封轻轻一叹:“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世人皆注重血脉,因此会无比重视后代的延续,希望后代能继承家族基业。而刑部郎中自然也无法逃过世俗的裹挟,他对幕后之人绝口不提,所有嫌案一律认下,也无非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秦昭紧锁眉头,低头沉思。
谢封接着道:“我顺着这个思路摸查了刑部郎中的人际关系,并把他常去的几个场所皆挖了出来,顺便把他妻子的口供仔细翻了几遍,然后发现他平日里除了当值,很多时候都未按时回家。我为此又询问了一遍他妻子卢氏,他妻子卢氏倒是老实回答了,说她也很是疑惑,但这刑部郎中的借口是与各位上峰出去喝酒吃饭了,为此她也不好多做置喙。”
“但令她生疑的是,她丈夫总是会以此借口在家拿银两,说是作为下属要请客吃饭,算作铺路。卢氏身为内宅女子,自是不敢阻拦丈夫仕途,因此就算是家中银两已经不多,仍旧是咬着牙补贴他。”
秦浔听懂了这些,有些叹息的摇头。
毕竟以卢氏的见识,到底被宅院困住,无法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在外如何行事。因此连灾祸降临,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何事。
秦昭听完却是目光一闪,抬眸问道:“所以他果真是养了外室?”
凌越闻言手指一动,看着秦昭认真的目光,也不禁看向谢封。
谢封却是一笑:“窥一斑而知全貌,察一叶而知春秋,不愧是郡主。”
秦昭却是心中有些悲凉,不仅是为被困在内宅不知危险的卢氏,更是为做人替死鬼却还感恩幕后之人的刑部郎中。
谢封语气有些嘲讽:“他不仅养了外室费氏,还与这个外室有一个临近三岁的孩子。我派的人小心追查时,还发现了费氏的家门口,有好几拨人盯梢,显然不止我们一方发现了对方。”
秦昭闻言觉得有些不妙,于是连忙提醒道:“那这若是幕后之人察觉,费氏恐被封口。”
“我也是有此担心,因此已经打算先将人扣住再说。”
秦昭却觉得有些不妥:“你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追捕令,若是强行扣人,只怕被人做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