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还未与郡主同坐过,哪敢僭越,连忙垂首道:“奴婢知道郡主好意,只是到底尊卑有别,若让外人瞧见了,只怕会议论国公府教不好下人。”
秦昭拗不过她,只好无奈作罢。
主仆两人在镖局等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等到谢封神色凝重匆匆而来。
“可是出了何事?”秦昭问道。
谢封点头:“我们上报陛下后盖玉玺所传之信,被中途截走了,信鸽多日未回,我派人沿路查验,只在官道查到信鸽尸体,信件不知所踪。”
“那另一头走官道传的明信?”
谢封摇了摇头:“传信的驿兵在半道上被截杀了,只留下了马匹,连尸体都没找着。”
秦昭拍着桌子怒道:“真是好大的胆子!”
“如今只希望凌兄那边的消息能传递过去,荣国公知道情况,也好做劝慰!”
却见外头凌越也忧心忡忡,他来之前就听谢封说了信件被截之事,于是进屋后直接说道:“我传信走的家中密道,且此事只经过我手,应是无人知晓,只不过我传送的信件没有陛下亲印,怕是很难服众。”
谢封与秦昭皆是忧心起来:“若有人在此事做文章,那信件就算传到了荣国公手中,但没有信物加以佐证,也仅仅只有明白传信流程的荣国公会信,如果有奸人暗中挑拨,或许这一纸传信反倒会被污蔑成扰荣国公乱军心的凭据。”
凌越皱眉点头:“我就是有此担忧,二皇子从未上过战场,突然冒出来出了这么大风头,只怕父亲一人之力也难以劝阻。”
谢封倒是觉得情况没到最糟糕的时候,他道:“不管怎样,这信只要传到荣国公手中,都会给黄落城提一个醒,他们就算不信,也会多加提防。”
秦昭也是劝慰:“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荣国公回到战场才是如鱼得水,他定不会有事的。”
凌越看了秦昭一眼,紧皱的眉眼一松,到底是点了点头。
秦昭又看向谢封,问道:“你上次抓的几个奸细,可有审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