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敛亲自将人扶了起来:“叶将军,快快请起,将军一族世代护佑大庆边界,护佑大庆百姓安居,熙敛深为佩服。”
叶简眼神一闪,脸上舒心几分,借势问道:“不知二皇子来黄落城,可有何皇命?”
宋熙敛哪敢一上别人的地盘就说要抢权,况且在如此多人面前说,那就是落叶简面子。他脑子转了弯,与凌笃对视一眼才道:“此地不是说话的时机,叶将军还是先进城细谈。”
叶简心中咯噔一响,他本就是出言试探,哪想到宋熙敛如此遮遮掩掩,想必这事无法直言。
他眉眼紧皱,却还是好言好语道:“那就请二皇子随我入城。”
几人簇拥着宋熙敛进了守卫府,宋熙敛自觉上座,其余人依次坐在下首。
叶简复又问道:“不知二皇子城门之话,究竟是何意?”
宋熙敛喝了口茶却不开口,凌笃苦笑一声,知道这是宋熙敛要自己当这个出头鸟。
于是道:“大理寺在上京抓到了西戎奸细,审出了口供,说是西戎细作在大庆以兀厥身份示人,以挑起两国争端,坐收渔翁之利,又有兀厥来使求助,说兀厥部落中也有西戎细作冒充了大庆人,在暗中勾结兀厥部落首领,意图谋反。皇上大怒,二皇子欲为陛下分忧,特担此大任,领我等助力兀厥,攻打西戎。”
“这......”叶简左右看了看,果然见军师韫渡神情讶异,眉目中还带着些疑惑。
韫渡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叶简也觉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先不说黄落城守卫日夜防卫,并未监查出兀厥异样,再说西戎士兵又是如何能在边防守卫的眼皮子底下进入大庆,甚至通过层层检查进入上京的?
叶简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不论怎么说,如今京城确实查出西戎探子,这已经代表他们黄落城办事不力了。
他起身单膝跪地,心中再有不甘,此刻也只能请罪:“黄落城坚守不力,请二皇子责罚。”
他请完罪也没等宋熙敛说话,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恕属下不解,凌将军说兀厥有来使去了上京,可黄落城从未放兀厥人入大庆过,那这来使,是从哪条路进入大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