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笃幽幽说道:“自古以来新皇开国杀功臣不在少数,二皇子母族势微,自然没有底气打杀功臣。”
杨氏闻言心中一缩:“可你此去前方定是危险。”
凌笃起身将杨氏拥入怀中,说道:“芳若,我们成亲这么久,你自是懂我的,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越儿娶太尉之女,我也同意。”
杨氏抬头看他。
凌笃深情道:“我若在边塞出事,必然顾不及你们,若越儿与太尉联姻,太尉自然会保你们母子一命,但是太尉明知我此去有险,只怕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杨氏却捂住凌笃的嘴:“怎得尽说些丧气话?你若出事了,你让我们母子怎么活?”
她哀怨的哭了起来,惹得凌笃没了法子,也不敢再多说别的。
只能叮嘱她:“越儿许是与云阳郡主有所往来,他与谢封也交好,谢封父亲御史大夫谢敬深得皇上信任,云阳郡主又最得陛下喜爱,无论怎样,你先不要切断越儿与他们之间的往来。”
“若是这亲事不成,或许从她们这边会有一线生机。”
杨氏连连点头,却已泪目涟涟。
凌笃笑了笑,擦干她的泪水:“别哭,事情还没到最紧急的时候,我只是提前安排好,怕你突然受到压力,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排。”
两人在屋内商议半晌,凌越却上了自己院子的屋顶,枕着手臂看着月亮。
下人在院子内跪着求他下去,他也不理。
只要一想到未来要与一个不喜欢的女子成亲,他就难受的不得了。
最难受的是,秦昭居然不懂他的心思,还笑眯眯的送上祝福。
喝喜酒,喝个屁!
凌笃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心情郁闷的翻了个身。
榭雨苑
秦昭回了府内,得知秦斐在书房,立马加快脚步前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