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却是目光冷淡,只扫了一眼马车,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身后一堆人面面相觑,对着马车作揖,笑道:“听闻郡主风采卓绝,心生好奇,想来拜见,倒是我等唐突了。”
秦昭虽不知道外面是上京哪几家的纨绔子弟,但也知道对方出身不低,不好过多计较。
于是她端坐马车,轻道一声:“无妨。”
马车拦路的几人知道她不会下车,再加上最大的靠山自己跑了,于是也连忙跟着走了。
车帘外面脚步杂乱,秦昭听见老远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心中一动,掀开车帘望去,正好看到凌越回头的目光。
两人在人潮中对视了一眼,秦昭恍惚看到了凌越眼中压抑的风云,不禁撇了撇嘴。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怎么还一副我辜负了他的表情?”
秦昭想不通这些,也不打算纠结,无比淡定的放下马车帘子后,就嘱咐车夫继续行驶。
凌越也收回目光,虽然嘴角勾了勾,却是冷哼一声,再不停留脚步,与身后众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荣国公府夜晚灯火通明。
凌越吊儿郎当的回了府内,有丫鬟端了荣国公夫人杨氏亲自熬的甜汤求见。
凌越心情尚好,端着碗就往琴台院子里走。
荣国公夫人见了她,脸上就是一喜,连忙用帕子为凌越擦了汗,随后道:“你今日又跑到哪里去野了,你父亲让你学的可有认真学?”
凌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后脑勺枕着手臂往椅子上一瘫,没个正形。
杨氏本就宠爱这个独子,也知道他的德性,于是也不在意凌越的没有规矩,只是嗔了他一声。
她眉间忧色明显,凌越见了难得关心问道:“可是府内有什么事情?”
杨氏唉了一声,她身后的嬷嬷适时出来接话:“世子不知,夫人为了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这些天真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寻到了一门家世匹配,性格也好的小姐,可还没等到我们找媒人上门,这姑娘就已经有了亲事,可把我们夫人愁得哟。”
凌越以前还好,现在听到自己母亲说起亲事,就只有烦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