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过去起身扶了她,也没与秦浔眼神对上,只问道:“如此兴师动众,可是府里出了事情?”
秦浔手指被秦昭一捏,意会道:“我也不知道为何,本在榭雨苑同丫鬟绣花,祖母就派了人来,让我带着探春和抱夏一齐过来。来了后也不问话就先让我的丫鬟跪下,我寻思着丫鬟都为我做事,岂有无缘无故罚她们的道理,于是就同祖母求情。”
秦昭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哪有不说缘由就先罚人的道理,大理寺办案也得拿出证据,何况还是自家府里。”
李氏慢悠悠的看完戏,才道:“昨日夜里付妈妈来与我交代差事,无意间说起两位郡主夜里私会男子,这种关乎合府的事情,我哪敢隐瞒,就先来禀告老太太。”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浑浊的目光垂着,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真是笑话。”秦昭像是觉得事情太过荒唐,有些气恼的问道,“既然是办案,哪有只听一言之词的道理,怎么不把付妈妈也押过来,当面对证?”
盛老太太看了一眼许嬷嬷,许嬷嬷有苦难言,她本打算先请完秦浔再去找付妈妈的,哪想到一去就扑了个空,说是家中有事,领了俸禄回乡下了。
现如今华阳郡主倒是请了来,还白生生的等了这么些时辰,反倒传出来这话的妈妈没了人影。
许嬷嬷都能想到老太太发怒的场景,但也不敢隐瞒,只能如实禀报。
李氏闻言笑了笑:“若这事情真是她传的还好,怕就怕她说了真话,反倒被人赶了出去。”
秦浔闻言嘴唇一动,却被秦昭按了回去。
上头盛老太太手指滚动着佛珠,这事儿是瞒着府内小辈的,毕竟肮脏事情让她们知道也无益处,只有堂下坐了李氏和冯氏。
冯氏虽然不聪明,但关乎女儿未来,也不敢大意。
她皱着眉问道:“浔姐儿,我平日里待你不薄,钰姐儿和蒙姐儿也待你如亲姐妹般,这事情要传出去她们可就难了,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想找一个好的夫家?你就算是为了她们,也给我一句准话,到底有没有这事?”
秦浔表情无辜,泪眼朦胧:“大伯母,不是我不说,本就是欲加之罪,我又如何说呢?”
冯氏看她表情不似作伪,心中也信了几分。
秦昭看见李氏没有丝毫不甘的表情却是心神一动。
她上前跪在抱夏与探春中间,望着老太太说道:“祖母,这件事如今已经不是真与假了,若对方真想拿这事情做文章,只怕如今已经传的满大街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