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谢封?”秦昭有些意外,她虽然猜出对方身份不低,倒没想到这次明德帝居然把谢封派来了。
她在清风城习武时就听过师父谈笑时提起,当今御史大夫谢敬老来得子,百官皆夸此子许是当世麒麟儿,定成大庆支柱,此子倒也不负众望,年幼时便诗情绝绝,待到考取功名之时,更是才情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连中三元,震惊朝野!
他年仅二十,便被皇上破例,当即点为大理寺少卿,让其跟随心思缜密、经验颇丰的大理寺卿付玉明学习。
谢封也没想到秦昭多年不在京城居然能准确说出自己的官职,心中越发小心谨慎。
凌越却是大咧咧的问道:“你是云阳郡主秦昭?”
秦昭挑了挑眉,倒是对他没什么印象,长兄与陛下写的信中,都未提过此人,但是见他眉间染有几分骄纵,与谢封说话间无谄媚之色,俩人相处也颇为熟稔,倒也可能是与谢府往来颇多的门第世族之人。
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本就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至于是谢封母族娘家还是其他家族,秦昭久未回京,倒也推断不出来。
还是谢封见她脸上有几分疑惑,很是识趣的解释道:“这是荣国公世子,凌越。”
秦昭这才了然,怪道两人之间来往亲近,原是族交子弟,不过秦昭记起长兄对荣国公的形容,说是粗人一个,没想到生的儿子居然如此唇红齿白、细皮嫩肉。
秦昭对大庆武将凋零多了几分叹息。又看了一眼还在等答案的凌越,也没回答他,反而问道:“你们来到此地,可是有什么事情?”
她平日里倒也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相反她从小受宫中规矩束缚,礼节连宫中的嬷嬷都挑不出错来,但就是想到刚刚凌越冒犯自己的言语,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他们不娶自己,以后自己难以嫁出去?
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奈何凌越是家中独子,从小就被放养长大,还从未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过,于是他呛声道:“你这郡主好没礼貌,我与你说话竟当作听不见一般。”
秦昭冷笑一声:“倒也确实没见过世家子弟的教养,是讨论未出阁的姑娘以后嫁不出去的。可见其家长辈总当着他人面嚼舌根,才会将小辈养成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