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但是，道枝千穗知道。

但是，道枝千穗，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安倍致柔从未去过中东，她并没有去过烟视媚行，更不知道澹台坠花是谁。

道枝千穗在郑谦的授意下，有段时间带着黑水营在中东的确搞过一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烟视媚行，知道澹台坠花的。可是，她也不知道小林望月再说什么。

于是她连忙追问，凑上前去，狠狠扯着他的头发，“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小林望月全身的骨头都要被她们拆散了。

他无力反抗。

可他惊惧到了极点。

尤其是道枝千穗这般表情，更让他想起了什么，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病态、扭曲，紧张地说道，“对，没错，当初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差点杀了我……可是，你现在所表现的武道战力，又似乎和澹台坠花相去甚远，这是怎么回事？道枝千穗，你，为什么是澹台？”

这番话，没有人能听得懂。

包括道枝千穗。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我是澹台？”

“快点说啊！”

道枝千穗激动地喊道。

小林望月浑身颤抖，眼神逐渐迷离，似乎是想到了很多很多恐怖的事情，“没错……没错……看来的确是这样……道枝千穗，你到最后，会成为澹台。或者说，澹台就是你。那么竺法洛又是谁？哦对了……她是傅苏的妻子……生了很多孩子……”

“那么，圣母又是谁？圣父，又是谁？”

“道枝千穗，你有没有想过？【集团】为什么叫做【集团】……”

“嘿嘿嘿……澹台坠花可不是好人呐……”

“她和圣母联手要杀了郑谦……”

“不对！”

“她本来或许是不想要杀了郑谦的，但是她看到圣母和郑谦在做……于是她受不了了，做局杀了郑谦……大竹英招杀了张天陵……澹台成为了新的圣母……”

“不对，澹台不是圣母……她……她到底长什么样啊？”

“没人见过圣母……嘿嘿……嘿嘿嘿嘿……”

“道枝……你到最后，是要杀了郑谦啊，这个你最喜欢的男人……”

“嘿嘿……嘿嘿嘿……”

小林望月逐渐开始胡言乱语，精神失常。

一切的一切，就是从道枝千穗露出近似于澹台坠花的笑容开始的。一切的一切，就是从道枝千穗露出杀意，露出那近似于澹台坠花要打死小林望月时候的杀意，开始的。

“我如果杀了你，澹台坠花，会不会死？”

“我要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要验证！”

忽然！

小林望月猛然暴起。

他阴森地笑着，然后豁然斩向了道枝千穗的喉咙。

道枝千穗的脑袋也是一片混乱，她总觉得小林望月并不是在胡言乱语，可能有些是假的，但有些听起来，却仿佛是会成为现实一样，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我……我最后……会杀了郑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