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谦叹了口气，笑着说道，“进来吧。”

已经不是第一个夜晚她进来了。

在外面刘湘灵必须要保持果断冷酷的形象，可每到夜晚时分，就是她内心破防的时候。这种情感上的疼痛，是伊莉莎拉都没有办法能够治愈的。

但，说来也是奇怪。

或许是因为郑谦练过丹道的缘故。

只要待在他身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会减弱很多。

这一点是非常肯定的，以至于彭世襄当初还建议过郑谦搬到燕京。哪怕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老板们的身边，就会让他们感觉心情舒畅，身体健康。

练过丹道的郑谦，就是有这样的气场。

“对不起……郑谦哥哥……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没用？”

来到床上，蜷缩在他的身旁，刘湘灵苦涩地看着他。

郑谦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柔声地说道，“骤然经历这种人生的苦难，会有情绪上的崩溃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必须要变得坚强，很多人因你而活。”

他，真的只是简单地抱着她而已。

双手非常规矩。

尽管肖澄钧临终前将刘湘灵托付给了他，甚至还说出了成为他女人那种屁话。郑谦都知道，那也只是肖澄钧希望她更安全而已，但郑谦不会那么禽兽的。

最起码，不会立刻就做出这种禽兽之事。

再加上刘湘灵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或许也只是把郑谦当作哥哥看待。

毕竟她才失去了哥哥，真的很需要他来填补感情上的缺失。

“睡吧，灵儿，别考虑太多了。反正帖子已经发出去了，整个巴蜀其他的哥老会头目能来几个，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后天，我们就去燕京。”

郑谦在被窝里轻轻抱着刘湘灵，淡淡说道，“确认完老板的意思，就可以彻底动手了。”

“嗯。”

刘湘灵将脸彻底埋在郑谦的怀抱。

伴着窗外逐渐喧嚣的蝉鸣，他胸前的睡衣，逐渐被泪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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