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没有留给胡悦斌俩王四个二,但也算是一手顺牌,却被这个玩世不恭的儿子,打得稀烂。
现在可倒好,对付个才成立半年的正新船坞,都能让他束手无策。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猪头?”
胡经义听说了公司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这才火冒三丈。
围剿正新船坞,两个队友能倒戈跑了。
胡经义心里现在只有两个字。
废物!
“爸,这事儿他不怨我啊,本来我们策划的好好的,没想到郑谦那小子使诈,把我们都给阴了。”
“我那两个猪队友,简直就是墙头草,连一点压力都顶不住,直接就叛变了。”
胡悦斌说着说着,哽咽地哭了出来。
“哼!”
胡经义冷哼一声。
“你以为,人家家底都像我们这么厚吗?”
“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是是是,父亲教训的对,是我的问题。”
胡悦斌这个时候,哪敢顶嘴。
“父亲,现在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正新船坞要跟我打价格战,咱们的坏账率那么高,压根打不起啊!”
胡悦斌跪着上前几步,来到父亲面前。
这老头子,骂也骂了,训也训了,叫你来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
“我已经找过卓修文了,从他那边拿了八千五百万的融资,这几天就会到账,这个仗不用怕。”
胡经义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胡悦斌他找卓修文的事情,目的就是想让胡悦斌急一下,这样他才能长记性,说不定就改邪归正了。
“卓修文?您是说天下航运吗?”
卓修文曾经算是他父亲的门徒,这个节骨眼上,能拿出这么多钱,真够义气的。
“还不是靠我这张老脸?”胡经义下令,“正新船坞价格下调多少,我们跟他们一样。”
胡经义做事,向来雷厉风行。
他已经看了账本,竟然有人欠他们运费两年都没结算,是把他们当免费的苦力用了啊?
“另外,那些欠着我们钱的客户,如果一周之内钱不到位,就不要合作了,直接走法律程序,申请强制执行!”
胡经义虽然年纪大了,但做起事来仍然雷厉风行。
他血还是当年一样热,眸还是当年一样狠。
只是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