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周七挥挥手,火枪兵闻声而动,从战马上,拿下一个小盒子。
和王昭容送给张家杨家的礼物一样,也是手表琉璃宝镜,还有花生瓜子糖果等,和银锭金条金银首饰等。
薛仁贵打开几个盒子,笑道:“叔公,这些钱,你派人去县里换成铜钱回来,再采买些肉食美酒回来,今天,我修村要摆宴……”
看到一盒盒金条银锭,白发族老一个哆嗦,激动道:“仁贵,买菜用一锭银子足以……”
薛仁贵笑道:“叔公,前些年,各家各户一直接济我,如今,我有出息了,自然不会忘了他们,这些钱,你拿着,等吃完宴席,给每家发十贯钱……”
每家发十贯钱?
几个族老村官,和修村村民,激动的脸都红了。
之前,他们还在愁那几斤粮食,这一下,就有十贯钱了?
要知道,一斤大米在这时候,不过一文钱左右而已,杂粮,那更不用说了……
可以说,若是他们真的得到十贯钱,起码小半辈子都不用再愁了,再加上他们自身的劳动力,那这辈子,也不会再出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情况。
一村官沉吟道:“仁贵,我……觉得,这个钱,你不能全部都发十贯……”
说到这,村官看了眼壮妇,没接着说下去了。
薛仁贵目光看向壮妇,暂时没说话。
修村人口不多,也就是几十户而已,都发十贯,也不过是几百贯而已。
当然,薛仁贵也没想过都发一样的钱,比如,几个一直照顾他家的族老,肯定要多发……
而这个壮妇,薛仁贵知道,是个长舌妇,最喜欢议论人是非,但也算是好人,在他没离家以前,还经常给他馍吃……
感受到目光,壮妇男人又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怒骂道:“老子早说小孩打架,你不要插手,你不听也就罢了,跑过来还胡言乱语……”
骂着同时,壮妇男人还不断挤眉弄眼,示意他去赔罪。
这时候,不说赔罪了,就是当众吃一坨粑粑,壮妇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男人挤眉弄眼后,壮妇马上小跑到柳银环身前,噗通跪在她脚下,哀求道:“银环,是婶婶不对,婶婶不该来找晨儿麻烦,更不该说你的闲话,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婶婶歇这一回吧!”
柳银环犹豫一下,把壮妇扶了起来,娇吟道:“三婶,你脾气以后要改改了,不然,总有一天会惹来麻烦……”
“嗯……”壮妇重重点头,又看向薛仁贵,眼里尽是忐忑与祈求。
薛仁贵看了看柳银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仁贵,是这样的……”
白发族老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然后帮着说道:“仁贵,她虽然是大嘴巴,但银环的事,和她无关,你离家后,银环怀孕……而银环美名远播,别人都好奇……村里的妇女回娘家后,她们娘家人就问银环……之后,就慢慢传出各种流言蜚语了……”
薛仁贵静静听着,没出声。
败坏女子名声,在他看来,就应当军法处置,败坏娘子名声,更应该暴打几十军棍……
可是,这都不知道谁干的,又该处罚谁?
另一个族老接着道:“仁贵,银环美貌引得无数人觊觎,曾经,还有人想摸到窑山上来,是你三婶发现了,还把他打跑了………”
薛仁贵皱了皱眉头。
窑洞是冬暖夏凉,比山下四处漏风的破土房,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当年,村里想帮他家修房子,可他娘不想欠人情,加上窑洞的特点,就住到这里了……
再后面,修村的人有样学样,都搬到窑洞住了……
周七眼中寒光一闪,笑眯眯道:“三婶,可知道是谁?”
壮妇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应该是附近哪个村的二流子……”
周七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此事稍后再说!”薛仁贵摆摆手,笑道:“三婶,别担心,我答应的十贯,不会少你家的,而你以前就经常接济我,又打跑了心怀不轨之人……”
说到这,薛仁贵从盒子里拿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到壮妇手里,笑道:“三婶,这十两银子,你拿着……”
壮妇呆呆拿着银子,热泪止不住夺眶而出,痛哭道:“仁贵,三婶受之有愧啊……”
说着,壮妇一巴掌呼在儿子脸上,怒道:“你这小王八犊子,以后再和晨儿打架,我打断你的狗腿。”
鼻青脸肿的小儿,急声道:“娘,你放心,以后晨儿想打我,我就躺在地上让她打,绝不还手……”
其他男孩女孩,哪怕爹娘没说话,也都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不和薛晨打架……
开玩笑,这种情况,谁还敢和薛晨打架?可以说,以后只要谁敢和薛晨起冲突,绝对会被爹娘吊起来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