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民骑着自行车,带着杜二楼往学校走。
二八大杠就是好,带人很轻松。
相比较年初,杜二楼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当初他说原北的乡亲们想要多收两穗玉米,但今年秋天一到,就不是两穗玉米了,县里好多人成为了冒尖户,也有可能冒尖户太多,标准还要往上提一提。
万元户这个称呼就挺合适,杜二楼替家里算着账,今年不成,当不了万元户,但过个几年一准儿能成。
年底卫民哥要结婚,他要晚些离开北京,等吃了喜糖再走。
学校门口路灯昏黄,有秋虫儿在鸣唱,郑卫民把车刹住,秋虫儿立时闭嘴,但没等几秒,便又开始尝试出声,从断断续续,到放肆长鸣。
“二楼,回去休息吧。明天专心上课,不要去火车站送人了。今年大三,学习任务很重,趁着还有一年的时间,你可以想一下选哪里实习,想好了和我说。”
“好的,卫民哥。”一年的时间看似很长,但杜二楼却忽然发觉自己在北京也过了两年多,好像时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长。
去哪里实习?他是学化学的,天然想做研究方面的工作;但他也听说了,前面两届的学长学姐,被借调出去政府各单位工作的很多,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做研究。
把杜二楼给撵进学校里,郑卫民又听了一小会虫鸣,才推着自行车回了家属院。
家属院里分外安静,亮灯的地方不少,还有一些老师在看书备课,也有一些小孩在跟着看书。
时间很快啊,天凉了呢。
第二天早上,郑卫民刚起床洗漱,韩亚文便出现在了面前。
“刚刚看到鹏程去上学了,我说要带他去吃早饭,好家伙,想了好一阵子不情不愿地去了学校。”
“咱们去吃!星期天休息的时候我再带他。”
“打住吧你,你星期天不得去找王云芳?也不对,你一般也不会去那么早。走走走,咱们去吃。”
俩人往外走,周围的熟人不断,郑卫民和大家打着招呼;过了今天他就要老老实实地回团委上班,不能这么到处溜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