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庭哪里还敢,这次要是再惹一屁股官司,后面就没人带他玩了。
消息从黄原的报纸发出,再发往四面八方,大量外来人口进入原北或者黄原,他们提前在这里找房子落脚,等着秋天到来从中分一杯羹。
原北的县城不大,城关镇周围的几个大队的破窑洞竟然也有人租。
趁着秋天还没到,几个大队一片忙活,这些破窑洞开始进行翻修,院子也在加上高墙,神神秘秘。
这些外来人基本都是男人,正当壮年,他们脸上带着笑,和大队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递着纸烟,看着很好相处。
只是院子里拴着大狼狗,这狼狗吐着舌头,低声呜咽,凶相毕露,它不时用爪子刨着地,看着就不好对付。
大队里在暗暗猜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不想让大队沾染这种人;但窑洞不是他们的,没法子赶人。
窑洞的主人同样不是正经人,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这些人称兄道弟,晚上更是经常喝酒喝到半夜。
“看着吧,早晚得出点什么事……”大队距离县城比较近,这里的人也自诩有几分见识,他们怎么都无法把这些人同“好人”俩人联系起来。
晚上喝着酒,这些人并不会干聊,他们在打听原北的有钱人。
“有群外地人倒是挺有钱的,听说都买了吉普车了,但人家背后是县里的郑县长,不好惹。”原北致富在即,就算没种苹果的人也不许人说郑卫民的坏话,和郑卫民顶着干压力很大。
这些外地人可不管这么多,赌债也是债,说破大天,该还还是得还。
“能有门路认识认识么?”几个外地人喷着烟圈,光从这些老农民手里能掏几个子儿出来?
那边也是外地人?这就更好办了!他们是外地人,但好歹是陕北的,算半个主人,但那些人可不是。
这种肥羊要是放过了,会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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