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少说两句。马上你国标哥要结婚了,聊天开心的。”
“那晚上咱能少喝一点?过来的人不少呢,您又是长辈,黄原这边的菜量给的足,又有好酒,咱们自娱自乐也行。”
崔大梅伸脚就给了儿子一下:“我看你是皮痒了!明儿你爸还得喝,今晚得歇着。”
外面转悠的正是柳娟的爸妈,他们听到里面的人说话,相互点点头。
“不是咱们陕北的口音,像广播里的普通话,看来是北京过来的人,就不知道郑卫民在不在。”
“在不在的……我找人问问去。”柳大海去了传达室,递上了一支带过滤嘴的香烟。
“同志,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来大干部了?”
传达室的老大爷经历过的事情很多,有不少人借着问事打听省里或中央来的干部,可能就在说话的功夫就跑到院子里跪下告状了。
他把烟点着,抽了两口,轻描淡写地说道:“一群生意人,过来搞个体户的,手里拿着介绍信,背后关系硬着哩,不让住不行……”
“不是说地区的冯局长娶儿媳妇,之前在原北插队的郑卫民回来了么?”
“哦,你说这……人家不住这,人家去原北住了,说是冯局长儿媳妇的娘家人,得回原北。”
这很有道理,也符合柳大海和杨桂芝的认知。
“你们是他甚人哩?找他作甚?”传达室的老大爷开始反客为主了。
“哦,我们家娃娃当年也在原北插队,和郑卫民是一个大队,听说他来了,想见一见。”
“是这啊……那你们得去原北……不对啊,那边嫁姑娘过来,你们咋没过去?”
柳大海临危不乱:“说好了,我们在黄原这边参加婚礼。”
“哦,那你们得等了。”大爷笑呵呵地说道,把柳大海和杨桂芝打发走,目送着这俩人离开,他马上就和招待所的领导讲了这个事。
招待所的领导也见过许多类似的事件,警惕性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