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民说道:“去年暑假我不是去了趟广州么?这位就是广州化工厂的李厂长……”
韩亚文耳朵里嗡嗡的,郑卫民的话还在继续:“去年我们去广州的时候,多蒙李厂长照顾……”
后面的话他都没听见,广州,化工厂,这可真是太好了!郑卫民这小子能折腾,嘿嘿嘿。
“哎,卫民,既然李厂长过来了,你咋还好意思请人家吃食堂?你能不能大方一点啊?”
郑卫民说道:“你今儿要是不来,我肯定请李厂长吃食堂了,可既然你来了,那就得去外面了。”
李厂长一头雾水,这位小伙子看着也挺年轻的,难道家里比较富裕?
郑卫民说道:“这位是韩亚文,和我关系特好,经常来学校找我玩。您别客气,他来了,咱们今儿是不能再吃食堂了。亚文,你先带李厂长出去,我再叫几个去年去过广州的同学一起。”
“没问题!”韩亚文不怕花钱,他现在就怕钱花不出去。
最近大院的风声挺紧,不少人都在琢磨着搞化肥;但化肥厂的产能就这么些,计划外的量更少,能批下来的实在有限。
在这有限的份额里,他已经占了两万袋了,但这个东西多多益善,什么氮铵碳铵尿素的,他都不嫌弃。
大院的其余人在到处钻营,韩亚文乐得看热闹;这不是吃不吃独食的问题,在他眼里,这群人就只配在自己屁股后吃灰。
用老话来说,烧香都找不到庙门。
他能从大领导那拿到条子,不代表这个条子是个人就能拿到。
路他已经给走过一次了,夏天的拥军也在计划中了;一个部队,一年能有几次拥军活动?多个几次也不是不行,但要都是冲一个人来的,那就很有意思了。
李厂长不知道韩亚文在高兴什么,这个年轻人拉着他一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卫民是个穷学生,他兜里没几个子儿。我比他强一些,还经常占他便宜。但这次您过来了,就让我替他尽尽心,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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