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吉德满脑子都是村长和书记说要把他们一家人赶出去的话,伤害性高,侮辱性强,就算没被赶走,以后他曲家在村子里也不好做人啊!

最后道:“关起来,用铁链子锁起来,把老三屋子的窗户钉死,门换成铁的,以后对外就说:曲吉娜疯了。”

曲吉娜自然是不肯的,她还要出去收拾秦悦,还要去挽回钟开达。

所有人都跟她做对,现在连家里人也不理解她,不支持她了,那么她也不必顾念什么亲情,开始疯狂挣扎,各种打砸。

曲吉德曲吉祥兄弟二人被又抓又咬挂了彩,屋子里的东西碎了一地,鸡飞狗跳,终于算是把人给关进屋子去了。

门窗被钉了三根木板,随她怎么踢怎么撞都打不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大哥,二哥,放我出去,要不然明天你们就给我收尸吧!”

摊上这么个妹子,各种花样作死,曲家兄弟两个也是心力交瘁:“死,想死就死去吧!席子一裹,炉子里一丢,省事儿了。”

平日里,曲老娘还会护闺女儿,但刚刚被推到地上,崴了脚,又被女儿指着鼻子骂了一顿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日子,这会儿也有点心寒加心累了。

闹吧,随她闹吧!

莫村长和蒙书记来的时候,曲家院子里还乱七八糟。

曲吉德马上收拾心情,将堂屋收出块空地搬过椅子:“莫村长,蒙书记,来,坐!”

瞧着这满屋子狼藉,莫阿贵哪儿还有心思坐:“不坐了,我们这儿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曲吉德看了那边屋子一眼:“村长,我家老三确实有些魔怔了,以后,我一定看好她,不准她出去发疯。”

蒙书记叹了一口气,曲家祖祖辈辈都是这土生土长的,说把一家子赶出去,也只是气话罢了,不太现实。

但今天这事,必须拿出个态度来:“明天你们备点厚礼,上黎家,给秦小姐道个歉去!”

曲老娘一听,不乐意了:“凭啥要给她道歉啊?不是她抢吉娜男人在先,我们家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嘛!”

“你还有脸说!”蒙书记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临时悔婚加彩礼,是你们一家子自己出的主意吧!好好一把牌,打得稀烂,还怪别人?”

不想跟这没文化还不讲理的妇人浪费唇舌,他看向曲家兄弟:“人家秦小姐是真心跟黎焰好,喜欢的是他那个人,不像你们,从始至终看上的怕只是黎焰的钱而已。秦小姐爱屋及乌,要给咱们村儿修路,建学校,你们倒好,跑人家家里去闹事,总之,自己掂量掂量吧!”

曲吉德知道秦悦有钱,可没想过她这么有钱啊,给村里修路,盖学校,这得多大的家产啊?

要是因为老三去闹了一场,她路不修了,学校也不盖了,那传出去,曲家不成了村里的罪人了嘛!

这事儿,不低头还不行,曲吉德咬牙道:“行,明儿个我跟老二,上门给他道歉。”

曲老娘一听:“吉德……”

曲吉祥直接打断她:“阿妈,修路盖学校的事要是出了岔子,我们一家能被村里的口水淹死。”

蒙书记很是欣慰,这一家子倒也还有两个清醒的人呐!

既如此,不如趁热打铁:“我听派出所的同志说,孟爵承认,在咱们村筹划着干坏事的那两天晚上,都是住你们家,你们就一点动静没听见?”

曲老娘想起那两天晚上,吉娜总是放歌儿听,还放得很大声,她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