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芳艳最后支支吾吾承认,就是村里小卖部的莫爷爷欺负了她们。

毛阿芳一张大嘴吧啦吧啦说完事情的详细经过,一脸好奇的问:“老莫叔,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干的啊?”

“滚!”黎焰一声怒吼。

给毛阿芳吓了个激灵,再一看他身边儿:卧槽,那城里女人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立马就想起自己偷梁换柱找人写信的事儿,转身呲溜一下跑了:回来了?那个女人居然回来了?黎焰居然把人给搞定带回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她得赶紧回家找老娘商量对策去。

禄阿狸皱着眉头过去将门拴了:“老莫叔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小焰,你快想想办法,不能让这些人血口喷人诬赖你舅舅。”莫慧贞急得都哭出来了,还好,儿子回来了,小焰一定有办法还大哥一个清白的。

黎焰走过去,在抱头坐地上的舅舅身边蹲下:“大舅,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

他心底信大舅做不出那丧心病狂的事,但法律不会讲人情,只会讲证据,他需要当事人一个明确的回答。

莫汇诚抬头,凌乱的花白头发,布满血丝的眼睛,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抓住黎焰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无助:“没有,小焰,大舅没有啊,我只是看那些小女娃儿在院坝头看电视晒到太阳造孽,喊她们坐屋里看,要过期的零食觉得丢了可惜,拿给她们吃,大舅是好心,没想祸害她们,我自己孙女儿都只比她们小几岁,我咋个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年过半百的老人,此刻哭得呜呜呜的,他不明白那些孩子为什么要这样诬赖他,也不明白平日里见面都要笑着打招呼的村民们,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到他家来喊打喊杀。

娘亲舅大,小时候,舅舅对他跟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好,现在看到舅舅这样,黎焰的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大舅别怕别担心,法律会还我们一个清白和公道的。”

说完他看了看时间,又问祝蒙:“打了电话多久了?警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

“有半个多小时了,他们说正出发。”

黎焰点了点头,从县派出所过来,确实需要一点时间。

扶着大舅起身,送他到板凳上坐下:“小海,阿狸,柱子帮帮忙,把院子收拾一下。”

莫慧贞也赶紧帮忙,这一院子的狼藉哟。

大舅妈汪春花,拥着瑟瑟发抖的孙女儿孙子,也是眼睛通红,一脸愁容。

拍了拍孩子们的背:“乖孙儿不怕啊,去屋头耍,奶奶给你们爸妈打个电话。”

莫汇诚的两个儿子,莫怀安,莫怀杰都在春城上班,女儿莫怀萍嫁去了县城。

汪春花布满茧子的手拿出老年机,就被莫汇诚吼住了:“不准打电话,不准!”

这样的事儿,他哪里有脸给孩子们知道,孩子们回来了,还不得被村里人戳断脊梁骨啊?

黎焰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大舅,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我们问心无愧,这件事有必要让两位表哥知晓,多个人多分力量。”

村民们文化水平普遍不高,遇事喜欢起哄,今天幸亏阿狸他们及时赶到,但他们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守着陪着,要将两位表哥喊回来才行。

莫慧贞道:“是啊,大哥,得叫怀安怀杰都回来,要不然,这些人就是欺负我们家里没有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