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和段以澜,凌洛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但那又如何?
他有师父,有这么多师兄,也很幸福。
而他现在也明白了。
——爱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控制得住。
见不到段以澜的时候,他觉着自己的心已经很硬了。
能说出不愿见他,不愿原谅他,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话。
可这次段以澜来道观后,他却因为他受伤十分心疼。
会因为他的话内心剧烈波动,会看到他卑微的模样心软。
——或许是他爱的更深,他认了。
凌书脚步微顿,转身走向了段以澜居住的院落。
醉成那般,肯定不舒服,还是要去看看。
刚一进屋,便看到凌洛趴在床榻边,努力拧干手中的巾帕,给段以澜敷在额头上。
“阿洛,”凌书踱步走近,“他如何了?”
凌洛回过头:“师叔,他身上好烫,阿洛不知道怎么办,就用凉水沾湿巾帕给他敷上了。”
“阿洛真乖,去帮师叔端碗醒酒汤来好不好?”
“哦!好!”凌洛迈着小短腿迅速跑远。
凌书坐了下来,静静注视着段以澜。
而后嘴角噙着笑,俯身吻在他唇上,缓缓阖上双眼。
片刻后,他挪开脸,低声说:“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未曾与你说过。”
“我...”凌书声音愈轻,“若不是当初你在白林寺那般对我,我根本感受不到你对我的一丁点儿情意。”
“所以可以说...我很惊喜。”
“虽然我生气你什么都不说,但我又很享受你对我的占有欲,”凌书微微红了脸颊,略有些难为情。
“那段时间...我又开心又生气,但我还是愿意和你一直那样下去。”
“段大哥...”他眼含眷恋地抱住段以澜,将头靠在他胸前,喃喃道,“我真是个没出息的小包子...”
段以澜睡得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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