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他们两个的思想上有很大的分歧。
段以澜的想法和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认为是对的,段以澜却想不明白。
同理,段以澜认为是对的,他也完全不理解。
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没有像今晚这般,认认真真地在一起说过话。
缺乏沟通和交流,就很容易出问题。
不管他以后会不会重新和段以澜在一起,都得将事情剖析开,彻底说清楚才对。
凌书深深地吸口气,开了口:“那又为什么,当初不肯说喜欢我?”
段以澜慢慢放下纸包,神情越来越低落:“因为你讨厌我,我不敢说,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凌书一愣:“我讨厌你?”
“嗯,”段以澜道,“你说我是木头哑巴,除了长相身材一无是处,看着就生气。”
凌书卡壳。
他还真说过来着。
若他没记错,是他第一次入宫的时候。
——他帮段以澜受了二十大板,结果这个姓段的只会给他找吃食,旁的什么都不肯说。
他一腔怨气无处发泄,于是两个人在锦昌殿基本上是日日吵架。
互相嘲讽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着谁。
原来那时,段以澜就以为他很讨厌他。
“你说你要回白林山,再也不回来了。”
段以澜又道:“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我了,所以我不允许,我一定要留下你。”
凌书有些失神。
若那时他开口和段以澜直说,事情是不是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
“我...”凌书恍然道,“我以为你当我是拖油瓶累赘...不愿理我。”
“最开始确实有过这个想法,”段以澜倒是诚实,“但只是想了一下。”
凌书扭头,与他对视。
段以澜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你说我不知道错在哪里,我不否认。”
“但我知道,惹你不开心就是最大的错。”
闻言,凌书倏地攥紧拳头,心口如同被铅块压着般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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