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安面无表情:“我说没有痊愈,便是没有痊愈。”
段以澜一下子焦急了起来:“叶院判!我...”
“既然叶卿都如此说了,段以澜,回锦昌殿休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离开锦昌殿。”
“臣...”段以澜似乎还想反驳,但被李摇风扫了一眼,又不敢再作声,“臣告退。”
他弯着腰,慢慢往屋外挪。
“叶卿去锦昌殿为他诊脉吧,”李摇风挪回目光,“退下吧。”
“是。”
直到出了御书房,孟辰沙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谨安,皇上这是何意啊?”
叶谨安幽幽道:“皇上要我去和段以澜谈谈,确保他这次去白林山不是抱着生死一搏的心思去的。”
孟辰沙张大嘴巴:“那我觉着皇上可以直接问啊?何必行这一遭。”
叶谨安恨铁不成钢地睨他一眼:“你要皇上问,岂不是要皇上参与进这些情情爱爱鸡毛蒜皮的小事中来?”
“他是天下之主,不是隔壁碎嘴大娘。”
孟辰沙噎住。
说得有理。
“那皇上为何当着我们的面儿,和皇后亲近啊?”
叶谨安:“因为皇后拂了他的面子,这是故意惩罚皇后呢。”
“惩罚?”孟辰沙又不懂了,“抱着算什么惩罚?”
“这叫两人之间的小把戏,”叶谨安抿唇笑笑,“你这种呆子是不会懂的。”
孟辰沙瘪瘪嘴,不说话了。
——两人赶到锦昌殿的时候,段以澜正在屋子里来回转圈,眉头皱得死紧。
“叶院判!”见到来人,段以澜焦急地冲上前,“为何与皇上禀告说我还没痊愈?你明知道......”
叶谨安一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先闭上嘴。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有一句假话,我便一直不会说你痊愈。”
段以澜哽了哽,听话地住了口,转而自己找张椅子坐下来。
孟辰沙一脸惊讶。
原来能治住段以澜的人,是他家夫人!
他一下子得意了起来,嘴又欠上了:“哟哟哟,你怎么怂了?你说话啊?”
段以澜压根没看他,只殷切地望着叶谨安。
一拳打在棉花上,孟辰沙脸都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