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这般多觉要睡。
他无奈地将人抱到榻上,又扯过缎被将他盖好。
碰巧这时,霜凝在外头小声唤:“皇上!皇上,陆常侍求见!”
李摇风看了迟淼一眼,起身将幔帐放下,走了出去。
——龙辇开始行驶,陆缺在一旁跟着,絮絮叨叨地说:“皇上,太医署有个姓王的太医去了贺府,然后又去了文亲王府。”
李摇风嗯了一声:“他可有说实话?”
“本就是随意安排一个太医,谁知他自作主张,愣是在定国公问起贺夫人身孕之时回答的模棱两可,支支吾吾,没有承认。”
李摇风面色一沉:“是叶谨安安排的人?”
陆缺摇头:“应当不是。旨意下到太医署之时,叶大人还在锦昌殿。”
“这是要借此事栽赃叶谨安啊......”
李摇风微抿下唇,要笑不笑地道:“陶隋和纪松内外勾结,想害叶谨安还不是轻而易举?”
陆缺惊呼一声:“皇上,老奴立刻去寻叶大人。”
“现在寻他也无用,”李摇风制止了他,语气平淡,“想成事,必须得有人牺牲。”
陆缺没敢再作声。
皇上这意思,恐怕是弃了叶谨安。
可叶谨安是太医令,还是孟辰沙夫人,他若出问题,影响会很大的。
不久后,陆缺心惊胆战地守在御书房门口。
里头,鹤向卓正和李摇风探讨着。
“皇上,这个太医叫王理,身家正常,为人也算得上低调。”
“他是发现了平国公的欺君之罪,但故意瞒而不报。”
李摇风:“或许是想邀功,也或许就在给叶谨安加罪名。”
鹤向卓皱眉:“事情败露,无论他是谁吩咐的,亦或是他自己的想法,叶大人都难辞其咎。”
“这就是手段。”
李摇风嗤笑一声:“温亦情和贺津有救命之恩的情分,叶谨安身为太医令,也对属下管教不严,到时矛头,必定独独指向叶谨安。”
“那臣等该如何应对?”鹤向卓无不担忧,“平国公可不只是欺君这么简单,还有与宫内宫外勾结,结党营私的罪名。”
“怕是一条命都不够。”
“是吗?”李摇风忽地低笑了声,“朕倒觉着......一条命便够了。”
鹤向卓满脸迷茫:“皇上的意思是...”
“让王理因病暴毙,而后吩咐太医署换一位地位稍高些的太医过去,必须实话实说。”
“是,”鹤向卓了然,“老臣觉着,阿竹能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