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碎轻轻摇头:“皇兄放心,津洲那边臣弟有部下在看着呢。”
“啊...”李摇风收回目光,淡笑一声,“那便好。”
“文穆公骤然薨逝,臣弟这心里也有几分难受,”李星碎埋下头,“皇兄,皇嫂可还好?臣弟总想着去看看他,但不好进内宫。”
“他无碍,”李摇风淡淡道,“你皇嫂这个人性子单纯,心思大条,悲痛也只是一时的。”
李星碎:“啊......是。”
他四处扫了几眼,还是起身说:“那皇兄,臣弟先退下了,给您请个安便心安了。”
“嗯,回去好好照顾王妃,妇人有孕头三月很重要。”
“是。”
李星碎躬身后退,很快回了文亲王府。
陶静云正和陶隋喝茶。
见他回来,陶静云起身帮他摘下披肩,又担心地问:“王爷...您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李星碎咬着牙,一掌拍在桌案上,上头的茶盏都颤了两颤。
“这是怎么了?”陶隋也问,“不就是请个安?”
李星碎瞥他一眼,恨恨地说:“皇兄状似问起津洲事务,实则是提醒,提醒我该离开京都了!”
陶隋缓缓放下茶杯:“皇上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皇后性子单纯,明摆是要我不要将注意力放在皇后身上。”
“嗯......”陶隋也蹙起眉。
李星碎深吸一口气,冷凝着脸:“皇兄还拿静云的身孕告诫我,该关注什么不该关注什么,他这是对我起疑心了!”
“王爷莫心急...”陶静云抿抿唇,求助地望向陶隋,“父亲......”
“王爷不必忧心,”陶隋慢悠悠地道,“皇上或许只是关心你。我们做的事万无一失,他怎会无凭无据移到你头上?”
李星碎沉默下来,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茶杯。
许久,许久他才慢慢摇头,一字一顿地道:
“您有所不知。”
“皇兄从不会做无用的事,也从不会...说无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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