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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山。
为了大计,青魂和景刃带着潜行卫将对方灭光之后,又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
现在潜行卫秘密回宫了,而叶谨安和景刃特地隐藏起来,顺着山路往白林山走,离京都越远越安生。
路上,叶谨安总是会分心地问景刃孟辰沙的状况,直到确认当真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景刃十分有耐心地开了口:“叶大人真的不必忧心,对方现在不但以为潜行卫被灭了,还以为手下的人将你掳走,我们掌握着主动权。”
“我明白,”叶谨安点头道,“可是大人,您不是早早便?”
“此事说来话长......”
景刃忽然顿住话语,迅速抽出长剑,挡在叶谨安身前,挡下了来人的一刀。
叮地一声。
景刃纹丝不动,对方反倒被震退一步。
叶谨安狐疑地打量来人,突然瞳孔一缩:“段以澜!?你怎么会在这儿?”
段以澜摘下面罩,吐了口气:“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鬼鬼祟祟出现在山下做什么?”
景刃双臂抱胸,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姓段的,你每次见到我都要和我打一架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段以澜:“你每次出现都要偷偷摸摸的吗?”
景刃“......”
他活了四十年,第一次碰到一个连他都敢怼的人。
偏偏他还说不过。
果然,还是那在宫里的小皇后可爱,乖巧极了。
“十多日前,你便已经带着凌道长离宫了...”叶谨安在一旁沉思出声,“凌道长回了道观后,你不放心所以在山下守着?”
“想多了,”段以澜冷冷道。
景刃忽地笑眯眯摇头:“不对,他把凌道长囚禁了。”
叶谨安:“嗯??您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肉包子和柴火熏的味道,腰上挂着一串钥匙,那钥匙是开镣铐专用的钥匙。”
景刃指了指他的嘴:“他唇边还有被咬破的伤口,应当不是自己咬的,脖子上也有被抓挠留下的痕迹,很明显。”
叶谨安惊讶地顺着景刃的话来回看。
“再加上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明显是干了心虚事儿,”景刃唏嘘道,“姓段的你疯了?敢囚禁凌道长,你真不怕白林山的道士们把你老巢掀了?”
段以澜平静地看他一眼:“只要我想,无人能靠近那间破庙,但凡有一点儿动静,我都会将他带离。”
景刃一摊手:“这倒确实,你这听力实在也是太诡异。”
叶谨安稀里糊涂地反问一嘴:“听力?他听力很好?”
“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了,”景刃道,“只要他想,他甚至能听到白林山上那些道士在说什么,不过仅限于夜深人静之时,否则单是这山间昆虫鸟类的声音都能将他逼疯。”
“原来如此......”叶谨安微微垂头。
“你们来此,是来找我们的?”段以澜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