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导徒弟多年,于徒弟有恩,自然可受!”
鹤竹尴尬地往温亦情身后蹭蹭,装做自己不存在。
“你如今是太医令,在宫内如日中天,又得皇后信任,草民岂敢?”
叶谨安咬咬牙,重重磕头:“请师父放心!徒弟即便成为太医令,即便成了婚,也不会忘记行医治病,为天下苍生!”
温亦情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轻声道:“起来吧。”
“谢师父。”叶谨安直起身子,望向温亦情。
温亦情与他对视着,脸上挂着欣慰的笑。
当年初见叶谨安,他只有十一岁。
如今却成了太医令,将军夫人,当真是世事无常。
他本还担忧叶谨安在宫中时日久了,会被这复杂的皇宫影响,失了初心。
现在看到叶谨安的模样,又得知他曾在凤临寺为民诊脉七日,心中的顾忌才逐渐消失。
他们是医者。
医者若忘了学医的初衷,那便是对不起自己。
“师父,我给您准备了一套衣衫。”
叶谨安语气尊敬:“我与孟辰沙成婚之时,您要坐在高堂之上,受我们的礼。”
“嗯。”温亦情随口应道,“带我去沐浴一番。”
“是。”
见温亦情扭头就走,鹤竹急忙抬脚跟上去,却被叶谨安喊住:“鹤少爷!您做什么!”
鹤竹理直气壮:“温大哥要沐浴,我去给他搓搓啊!”
叶谨安:“青天白日的不合适,待婚事完毕,您再去也不迟。”
鹤竹收回脚步:“好吧...”
也是。
今天是孟辰沙和叶谨安成婚的大日子,他不好在叶府做什么。
虽然...他确实很想。
*
迟淼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又在那夜湖中小船上,和李摇风一起泛舟游湖。
只是青魂没有在划船,所以这次的小船没有上次的平稳。
他感觉小船晃晃悠悠,他在船舱内被颠簸的到处翻滚。
一会儿有根棍子打他一下,一会儿有个凸起撞他一下。
很不舒服。
迟淼实在难受地睁开了眼,顺手往腰后一摸。
他愣了一秒,忽然反应过来,惊慌地收回手,尴尬的再次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