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泷一怔。

“百年前，你送走其他人自己承担所有，百年后，你还想故技重施，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你死了，但魂被拘了，你怎么办？我是你师兄，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可能做出丢下你不管这种事情。”

“可是…”叶灵泷鼻尖一酸，说话有些不太利索了：“可是，可是你留下，你出事了怎么办？”

“那就出事啊，身为师兄，就该挡在你前面啊。我是承诺了所有同门才带你出来的，我怎能不带你回去？对我来说，有些事情远比活着更重要，你应该懂的啊。”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

冷芳菲站在不远处，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一看到两人情深意切双目通红的样子，她就难受。

说好的要让她生不如死，结果临死之前却让他们两人有个伴，这怎么算是最痛苦的死法？

冷芳菲的怒吼，顾临渊是一眼也没有抬头看。

“是你把我带出狂妄山让我知道我不会一首孤单一人，是你追着我进了岳寒雨的幻灵珠告诉我即便我入魔你们也会跟我共进退，是你在无忧树下将我推给了梵音天让我有了百年的安生。

每次都是你在救我，我救你一次怎么了？

便是你要死遁，那也得是我亲眼看着你的魂魄安全离开，那才可以。而不是把你留给他们，任由他们折辱。”

顾临渊还没说完，叶灵泷的双眸就己经被水雾给模糊得看不清前方了。

“三师兄…”

顾临渊摸了摸叶灵泷的脑袋。

“别怕，我会守在你前头，永远也不会放弃你的。”

其他的没大听清，但这句话顾临渊没有故意压着声音，在场的冷芳菲和蒲邺都听见了的。

“蒲邺，给我拿下他们，不论生死！”

冷芳菲一声令下，蒲邺立即朝着顾临渊和叶灵泷两人攻了上去，顾临渊没放下叶灵泷，带着她一块儿躲开蒲邺的攻击。

他虽然没怎么受伤，但是抱着一个人行动非常吃力，在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

看到顾临渊这明明赢不了，却还要抱着她死撑的样子，冷芳菲心里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