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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清夫妇俩开车回家，一路愁眉苦脸，完全没有添丁的喜悦。

回到卧室，两人终于可以小声议论起来。

“是不是锦儿像我？”王丹凤憋不住了。

柳和清安慰道：

“是像你，漂亮，能干。不然援朝那时候也不会帮咱们，后来也不会追求锦儿，是吧？”

“我是说，只会生女儿。”王丹凤忍不住流泪，不知道是心疼女儿，还是想到自己，觉得悲伤。

柳和清道：

“你又来。

我们同生共死，多少年的感情了？

生男生女，医学上都说了，什么染色体，都是男人决定的！”

王丹凤吸溜着鼻子，道：

“可是，王援朝的小老婆都能生儿子，每个人生的都是儿子，就锦儿，生的都是女儿。”

柳和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似乎更说明了，女儿就是生女儿的命。

不然，都是一样的男人，怎么别的女人都库库生儿子，她库库生女儿呢？

王丹凤看着丈夫眉头紧皱，都解释不起来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感觉是自己连累了女儿。

柳和清道：

“锦儿还年轻，日子还长。特别是你，要多鼓励她，开导她。

我看今天是援朝主动打破僵局的，说明援朝心里还是在乎她的。

你也别哭哭啼啼的，让她知道了多难过？”

王丹凤一边擦眼泪，一边道：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等她老了……”

柳和清鬼使神差来了一句：

“咱们女婿喜欢年纪大的，你没发现？”

王丹凤被丈夫的话逗笑了，道：

“那是以前！现在往他那扑的，不都是年轻的小妖精？”

柳和清道：

“这种事就不要拿来说了，这几年的选美大赛，你看，他看都不看。那些小姑娘想勾引都没机会！”

王丹凤担忧到有点咬牙切齿：

“那天我在公司洗手间，听到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聊，说援朝居然如此年轻英俊。他在报纸上露了面，名头又这么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香江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小贼呢！”

柳和清诧异道：

“你们公司的小姑娘难道还不认识他这个大老板？”

王丹凤瞥了丈夫一眼：

“他都多少年不去电影公司的了，都是我们主动去太平洋大厦汇报。”

柳和清点点头，道：

“所以啊，你看，他这么自觉，不去你们那沾花惹草。谁不知道你们那漂亮女人最多呢？”

王丹凤瞪了丈夫一眼，哼道：

“他真要看上谁了，邹文怀不给他安排？不然汪玲怎么嫁给他的？还不是李翰祥给他拉的皮条？”

柳和清皱眉道：

“我说现在，你非要扯以前干嘛。”

王丹凤道：

“我只是告诉你，狗改不了吃屎。你没看见，不代表没有。他多风流一个人，别人不知道，咱还不知道？郑娟那还有个混血小姑娘，是他在美国带回来的吧？他一年有差不多一小半时间都泡在外面，谁知道？”

柳和清抓住了妻子双臂，郑重道：

“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乱说。

咱们如今也是身居高位的人，一言一行，对下面的人影响很大。

万一，有些话传到援朝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我和你也许无所谓，锦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