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
于丽拖着疲惫的身躯,摸开了灯:
“是我!”
闫解成就差一骨碌坐起来了,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于丽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脱下外套、帽子,然后开始打水洗漱,虽然在王援朝那都洗漱过了。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马姐家里有点事,我就帮她顶了一会小夜班。”
纺织厂这年头经常是三班倒,而于丽是临时工,家里又有小孩,所以都是长白班为主。
闫解成嘟囔道:
“你不在,小草吃饭都挑嘴,非说要吃妈妈喂的。最后我揍了两下才老实。”
于丽心头一揪,忘了孩子这茬了。但她手头的动作却不含糊,继续洗的哗哗响。
“你给她放点糖,甜的她喜欢。”
闫解成继续隔着墙道:
“小孩子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
于丽没说话,哗哗的洗脸。就知道阎老抠家的传统。但凡你放勺子糖给小草,没有奶粉,小草也不挑的,那窝窝头,粗细粮混在一块,太难吃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王援朝的提议。
但不能这么快就提,得找理由。嗯,比如自行车就不错。
洗完了脸,她又泡了脚,反正一整套的动作,跟平日没啥两样。
回到房间,躺倒床上,闫解成就靠了过来。
开始毛手毛脚起来。
于丽满心的厌恶,就那一分钟,搞得人兴致上来了,自个却睡觉去了,搞得人浑身难受。
何况她今天吃撑了。
她随手就将闫解成的手打掉,道:
“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还赶了这么久的路,太累了!”
闫解成睡了一会了,这会精神头正足,而且媳妇刚刚洗漱完毕,香喷喷的,他怎能安分?
“你这是什么话?你累,你躺着就行了!再说了,妈都催咱抓紧再生一个了。”
说着,闫解成就趴了过来。
确实,她只要躺着就行了,不像那个王援朝,那么多花样,叫人累得够呛。
于丽只能歪过脑袋,任由他折腾,道:
“你洗过没?”
闫解成这会呼吸都喘起来了,哪里顾得上回话。
这让于丽更加厌恶了。
人家王援朝每次都很讲卫生的。
她咬紧牙关,在心里默默数着:
1
2
3
……
数到48的时候,闫解成一声低啸,然后拉上裤子,翻身去睡了,已经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了。
她不得不起身去收拾一翻。
说起来,闫解成次数也不少,这几年却一直没有怀孕,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不能生育了。
她是能生育的,小草就是证明嘛。
……
第二天一早,于丽一醒来,发现浑身酸痛的紧。以至于各种动作都有点变形了。
她不由想到了昨天过量的运动。
“我今天累得不行,怕是走不动路,要不你借爸的自行车我骑一下?”
闫解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