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他也会劝蒋婉三思。

可如今，他不会再多说半个字，他只是有点担心小念柒：“蒋总，小念柒的检查结果并不乐观吗？”

为了照顾小念柒，蒋婉将公司的绝大多数事务都交给程岩管理。

程岩虽然忙得脚不沾地，却也仍旧惦记着小念柒的病情。

蒋婉捂住脸，半晌才开口：“晏隋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我不能太自私，他心里还有我！”

“但我忘了一件事，我带给他的伤害是无法弥补回来的！”

“现在小念柒又因为我的自私出生就患上了先天性白血病，还不到一岁的她要饱受病魔的摧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说着，她看向程岩：“如果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对我的自私的惩罚，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交换，让他们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我不奢求晏隋能重新爱上我，我只希望她能够原谅我的所作所为，这一切都够了！”

程岩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应该安慰蒋婉，但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时间能冲淡一切，但并不代表蒋婉给晏隋造成的伤害就随着时间消失不见。

伤疤永远都存在，没有人提及、触碰的时候，它会变得不痛不痒。

可当蒋婉揭开刚刚痊愈的伤疤后，她和晏隋之间顿时变得血淋淋一片，二次伤害带来的痛，绝不比第一次少！

蒋婉没有抬头，只是朝着程岩挥挥手，示意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