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河东作为依靠,再立一个河东营,完全没问题,招八千一万兵马,都能承受得住。
“诺!”
众将唯唯诺诺的鱼贯而出。
行军司马董宇留下来。
他乃是牛辅的谋将,是谋士,也是大将,他目光看着牛辅,幽幽的说道:“中郎将莫要与这群莽夫生气,将领们只是还没有从过去的想法扭转过来而已,以前我们能打就打,能跑就跑,现在我们占领了河东,自然要守城了,慢慢来,此战大胜,缴获颇多,想要操练出一个河东营,并不是问题!”
他比较有些担心的是:“只是这河东营立起来了,太师会不会疑惑将军拥兵自重啊……”
“太师不会疑某家,若疑了,某家放弃兵权就是了!”牛辅是一个豁得出去的人,作为太师嫡系,他只认太师。
“可我们河东就放足足的两营实力,而且还是私立营号,太师即使不疑你,其他将领也不会好说话啊?”董宇还是有些担心。
“某也是不可为而为之了,不立这河东营,是守不住这河东了,太师放弃雒阳而西迁长安,守住关中而坐观天下,战略虽好,可实际上的执行却十分艰难,关中乃是一个百战之地……
河东压力最巨大,河东内有白波黄巾贼蠢蠢欲动,此番虽兵败,却元气不损,若非武威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击溃了他们一路主力,恐怕此战还需继续酣战下去,而匈奴南下也是走咱们河东……
东北方向我们还要面对并州上党,上党的张扬那也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主,早晚会出兵,东面我们要直接面对雒阳,雒阳现在被朱儁占领了,朱儁可是天下名将,若非兵卒不多,恐怕早已经来攻关中,夺回朝廷中枢了……”
牛辅压压自己的太阳穴,舒缓一下疲惫感:“此番我们要是丢了河东,自身安危不足考虑,可影响的是太师的关中战略,是我们西凉军的立足根本啊,由不得某家不独断徐行了!”
“至于西凉军那群自私自利之辈,他们想要河东,就问问我愿不愿意了,老子平时不和他们计算,那是顾着内部的安稳,可他们敢乱来,某家就敢掀了他们的营盘,平日称兄道弟,结果有事一个靠不住,北地营,武都营,都对白波谷那几万青壮兵力俯视眈眈,我不相信他们对河东没有关注,可现在都没有看到半分踪迹,那肯定是不愿意北上救援了,就是想要等到某家兵败,他们好来较便宜而已,此战若非武威营,我就真的要丢了这河东了……”
牛辅深呼一口气,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继续纠缠,而是转而问之:“某家邀请武威营进城,可有答应?”
“并没有,武威营在西郊驻扎,不过今日李桓和胡轸会进城与你商讨南下事宜,他不能久留,本就是私自北上,若是久留,会成为把柄……”董宇说道。
“此战非常之突然,事前没有半点征兆,从匈奴军牵制住我们的骑兵,到白波军围城,数日之内就完成了,我们求援的文书估计连河东都没有走出去,他武威营怎么就这么奇迹般的出现了呢?”
不是他牛辅多疑,而是武威营出现的太及时了,让他不得不多想,西凉内部也不是很太平,但是他是绝对坚定的太师嫡系,争可以,夺可以,但是谁要是想要搞内部分裂,影响太师地位,那么谁就是他的敌人。
“这事情我倒是打听了一番!”
董宇面容显露出有些好笑的神情来,回答说道:“倒不算是有心算计,只能算是阴差阳错吧!”
他解析了起来:“武威营在雒阳被打残了,各部都撤出雒阳了,他们是最后撤兵的,胡轸几乎战死沙场,太师都打算放弃了,是李桓孤身返回了战场,把他救出来了,后来他们离开雒阳,在谷城休整,其中发生什么,不好说,但是胡轸却把武威营托付给了李桓,李桓年少,虽在雒阳之战颇为出彩,可在西凉军内部,并没有太多名声,他想要养望,想要一夜成名,就只能表现出自己的勇武,在我们西凉军中,勇武第一,只要有无双的武艺,哪怕是如同吕奉先这等阿谀奉承的小人,都能一步登天,所以他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绝世武力,他先直接破了段煨的破山营,听说一招就败了段煨,突然北上,那是估计想要找将军打一架,将军武艺在西凉军内,都是名列前茅的……”
“呵呵呵!”
牛辅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厮真是好胆子啊,居然想要踩着某家来立威啊!”
“少年轻狂而已,而且……”董宇轻声的说道:“此少年勇武,恐怕即是将军,都难匹敌啊!”
“你这话说轻了,我加上胡赤儿,都打不赢于夫罗,结果于夫罗在他手上,走不过十五个回合,就被打的吐血了,差点就被他给斩了,如此威势,某家也只有在昔日还在西凉的太师身上,和进驻雒阳的时候,那直接在辕门前单骑横扫我西凉军各部大将,无人是对手的吕奉先身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