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给出定夺之前,怎么说你也是月氏的王。”
用力握了握塔米稚的手,又掏出帕子轻轻在哭肿的眼旁轻轻擦了擦泪水。
黄品转过身将挂在马上的马槊摘下塞进塔米稚的手里,轻声继续道:“知晓你的不舍,可再哭眼睛就哭坏了。
这柄马槊留给你,见槊如见人。”
塔米稚很想说冷冰冰的槊哪有人握着舒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柄马槊是李信送给黄品的。
能留给她,足见黄品对她其实也极为不舍。
另外,因为她,黄品已经多停留了两日。
不过最主要的是,不远处的白玉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她哭哭啼啼的已经落了下风,再拖拉下去,指不定要被白玉心中如何嘲笑。
想到这,塔米稚竭力握了握槊杆,对黄品挤出一丝笑意道:“有槊傍身,如夫君在旁。
朝堂有了定夺前我会替夫君持槊镇守廊地,定不会让夫君担忧。”
为了显得更为刚强,忍住又要低落的泪水,塔米稚主动走到白玉身前,“夫君一路就劳烦阿姊照看了。”
顿了顿,对白玉与蒙毅行了一个福礼,塔米稚立刻转身。
擦了擦再也忍不住滴落下的泪水,对黄品哽咽着说了句祝夫君一路顺遂,忍着万般不舍率先上马朝着来路疾驰而走。
望了望塔米稚离开的身影,黄品轻叹了一声。
相比不确定的未来,或许白玉与塔米稚才是他穿越以来最大的收获。
“走吧。”将大氅给黄品披上,白玉也轻叹了一声道:“忍着万般不舍才先行离开,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白玉说的没错,你再站着不动,待会塔米稚回头见了,又要走不成。”
蒙毅打趣了一句黄品,对已经化身为保安队长的王昂一招手,“传令立刻启程,两日内必须从从黑蛇岭赶到陇西。”
翻身上了大黑马,黄品再次扭头望了望身后已经返青的旷野,对蒙毅唏嘘的应道:“您可真是归心似箭。”
蒙毅笑吟吟的翻了一眼黄品,“怎么,腻在一起这么久还没够?
再折腾个没完,信不信白玉能把你给吃了。”
黄品老脸难得一红。
自打波磨那边有了一定,将兵权完全交给李信。
不管是回到王城还是启程奔向西方道,办完正经事以后基本都在和白玉与塔米稚昏天黑地。
属实是有点荒唐,也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