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连对我都不该说,真会扰乱军心的。”
略微想了想,紧张起来的涉间起身道:“大战在即,这样松懈不是回事,我去传令回营。”
黄品没想到只是一句玩笑话涉间会有这样大的反应,怔了一下后摆摆手道:“有句话叫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让他们看着有这么多鱼可吃,心里能更踏实些。
况且马上大战在即,让他们欢快欢快也是应当。”
顿了顿,黄品对涉间一挑眉,轻声询问道:“您真的很忐忑不安?”
涉间没好气道:“同意你的谋划已经堪比发疯。
结果你同样是心中没底,你觉得我能心安的起来?”
抬手揉搓了几下脸颊,涉间迟疑了一下道:“我在任军侯时就吃过败仗。
而你则不同,虽然你把主攻都推给了别人,其实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场堪称苦仗恶仗你没一场败的,于领兵上已经有了极大的声望。
军中有句私下里说的话叫‘常胜之将不敢一败。’
不然不败的名头一旦被破,威慑之利将荡然无存。
若是还有其他之法,就不要行如此凶险的兵事。”
黄品咧嘴无声笑了笑。
笑容中既有无奈又有庆幸。
但凡他有其他的办法,都不会这么冒险地一头往月氏人的腹地去插。
庆幸的是涉间虽然明知凶险,还是选择支持他相信他。
而这才是他最大的收获,甚至说是强于夺下河西都不算夸张。
沉默了片刻,掏出两块熏烤的鱼干递给涉间一块,黄品轻轻一叹道:“我说没有其他选择或是一点退路可走您肯定不信。
可事实真就是如此。
毕竟大秦表象的迷雾太多,没几个人能看得清楚。
而越是能看清的人,其实心中越为苦楚。”
看到涉间的神色变得迷惑不解,黄品苦笑道:“您没当成疯言疯语,对我而言也算是另一种庆幸。
单冲这个,就该说些您能听懂的。
我其实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舍生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