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仰仗安登君与夫人之名多被照拂,无一人死,无一人患疾。”
闻言,白玉接过名册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吴广。
从阳夏赶到安登要从滨海道先到咸阳,再从咸阳走简单修筑的直道。
路程有三千里左右,带着妇人与孩童,没死没病上一个人,这个吴氏的主事之人倒是真有些本事。
另外看其他几家对他也极为信服,这人的威望在阳夏应该也颇高。
想到这,白玉边随意翻看了几眼名册,边对吴广赞许道:“这一路族人乡里能全都安然而来,定是主事不知付出多少辛劳。
既肯劳苦,又有干才,实是不了多得之人。”
吴广听了白玉的夸赞心中一喜,边开口谦虚边琢磨了一下,从兜囊里将黄氏族长的传信拿出再次递过去,“这是黄氏族老给安登君带的传信,请夫人先行代收。”
黄家的信由托吴家的人给带来,白玉立刻就知道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之前对吴广的夸赞虽然出自真心,但多少有些画饼的意思。
毕竟白玉也十分聪慧,吴广隐晦的自夸哪能听不出来。
出于法吏出身不喜欢夸夸其谈之人的惯性,因此白玉并没有进一步做出安排。
在吴广拿出这封信后,白玉倒因这份干脆抵消掉了出于惯性的厌恶。
九原到处缺人,人才更是不必说。
有野心有想博取功勋之人来的越多越好,怕的是又没真本事又只会耍嘴的人来的多。
接过传信没有丝毫顾忌的打开看了一遍,见与料想的一样是举荐之信。
白玉沉吟了一下,打算将吴广安排到北河的菜屋那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
菜屋那边缺人是不假,但用不到这么多人过去。
不先安排黄家的人,反而让吴家人过去,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另外,想到黄品传信与塔米稚的糟心事,白玉心中也有些气闷。
不管是不是塔米稚使了下作手段,黄品还是累得轻了才会如此。
若是天天有忙不完的事情,塔米稚根本就没机会得手。
琢磨到这,白玉对吴广晃了晃手中的信,“这事我虽做不得主,具体如何安置还需夫君来定夺。
不过九原就缺吴主事这样的干才,定会才尽其用。”
将举荐信递还给吴广,白玉心里暗骂一句非要累的黄品没旁的心思,继续道:“九原这边很多事情还等着夫君与陇西侯定夺。
吴主事若是不怕辛劳,在安登歇息几日,可将行文上计等文书送过去。”
只要能与大战沾边,多多少少都能得些功勋。
按吴广之前的料想,少不得在九原要窝上一年才有出战的机会。
刚到安登便有这样的机会,吴广连想都没想,立刻一脸兴奋的应道:“只要能为九原,为安登君做事效力,广没有任何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