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毕勒葛那弄件入月氏的信物,再挑些看押的月氏人领路。”
听了黄品的叮嘱,墨安起身用力点点头,“那我挑完人便动身。”
黄品微微颔首后,对不远处的黄荡一招手,“把这次带来的所有金银,一半的纸张与瓷器都给墨安。
你带着的那屯短兵也一同跟着墨安,他去哪你们牛去哪,只管听他的吩咐。”
望了望离开的墨安与黄荡,李信挑着眉头道:“绕过使团先去月氏是不是有些不太稳妥。”
“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干等着才不稳妥。”
用力捻了捻脚下的青草,黄品再次揉捏着眉心继续道:“咸阳那边的使团什么时候前往月氏,取决于我这边什么时候能够说服毕勒葛与塔米稚。
而对于这两人原本就是打算拖一拖。
等这边有了结果,咸阳那边再做些准备,明年这个时候使团能动手都是快的。
从祈福塞到月氏,还没安登到咸阳远。
墨安那边走得快些一月便能到,冬日的时候就能传回消息。”
李信对黄品的这个解释不太满意,轻哼一声道:“得了消息又能怎样?
不管是换了谁为月氏王,不都得循序渐进的来。
你先弄个商队过去,说不得不单月氏那边会不满,咸阳那边也会有人拿这个来说事。”
黄品见李信没明白他的意图,起身踱了几步道:“月氏王庭的局势一旦有变,会牵扯出很多问题来。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对月氏王庭与月氏使团的主次有所变动。
月氏若是换了王,咱们还对着毕勒葛弄一出杀鸡儆猴,那就是做给瞎子看。
月氏的新王只会当成是威胁,而不是当做震慑。”
停下脚步看向李信,黄品皱着眉头继续道:“置身想想,若您是新王,您会同意对大秦称臣?
若是换了我,我肯定不会同意。
这无关心思多寡,也无关谋略是否出众。
而是牵扯到王位能不能坐的稳固。”
迈步坐回到大车上,黄品叹了口气继续道:“既然在老王没有大碍下能成为新王,其中肯定使了手段。
可手段再狠,也不可能把人都杀了。
只要不明着说,新王就分不出谁心里还惦念着老王,谁对此还愤懑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