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接向他讨要便是。”敬玄闻言，直接说道：“以师姐你的实力，他身边当没有人能挡得住。”

紫衣女沉默了片刻，询问道：“这些天来行走广阳，你可看出了什么？”

敬玄闻言，眯着的眼睛短暂睁开，沉思稍许道：“百姓安居，官员勤勉，与他处所见全然不同，若是将其他州郡比作垂暮老者，那这广阳便是初生的婴儿，一派生机。”

道微微微颔首，目光上移，看着那天穹道：“早在下山之前，师尊便曾与我言，天星北移，新帝将在北地诞生。”

“此前我以为会是雍州雍王，即便不是那位雍王，也会是北州之人，但如今看来天星的方位正对的却是幽州。”

“幽州……长公主，她是最有可能的人。”

说到这里，道微语气微顿，双眸看向前方的浩荡大军：“他是长公主的心腹，还有苍舒月和苍镇南那样的将星在，我们未必动得了他。”

敬玄闻言，跟着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的确是这样——那师姐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做了吗？”道微说了这么一句，“走吧，跟上去。”

什么意思？敬玄不太能听得懂，什么叫已经在做了，就跟着吗？

也许师姐已经想好了计划，反正那顾川如此离经叛道之人，绝不可能在师姐手中落得好。

敬玄心里如此想着，心里舒缓了许多，连忙跟了上去。

去时匆匆，来时更匆匆，正所谓近乡情更怯，虽然这句诗用在这儿不太恰当，但想来顾川此时的心境和宋之问当初的心境还是差不多的。

激动、忐忑，家中怎么样了呢？明明没有离开多久，才半月而已啊。

快接近广阳城的时候，便已经有斥候传来消息，长公主要率领官员迎接，顾川劝说推辞掉了，宇文谨也就没有勉强，只让他先回家一趟，等报了平安之后，再去公主府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