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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宁氏竟然要一万两?他何不去找死!"
信使最终没有逃跑,孤身一人又能逃到何处?况且,他舍不得清阳郡那安逸的生活,只能返回禀报肖德让。
肖德让在愤怒之余,对宁夕多了几分尊重。看来,宁氏并非易于摆布之人,若想请他出手,的确得付出代价!
他曾考虑过鼓动鲍旭攻打卧龙村,企图利用他人之手除去障碍。
然而,几日深思熟虑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鲍旭虽鲁莽,却不愚蠢,黑松岭的数百匪徒都败于卧龙村之手,如今只剩寥寥几人,他怎会以卵击石?
每当想起要给宁夕好处,肖德让心中就窜起无名火。
一万两银子,他此刻确实拿不出手。肥胖掌柜的家产已被他搜刮得所剩无几,即便勉强凑足,给了宁夕,他自己也将一贫如洗!
身为夺命书生,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好吧,再去趟卧龙村,告诉宁氏,我答应那一万两,不过要在事成之后支付。"
信使几乎要哭出来。
你们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让老子来回奔波有意思吗?鞋底都要磨穿了好吗!
听说卧龙村附近匪患横行,万一老子遭了劫,这算谁的责任?
匪徒怕匪徒,听上去荒谬,实则合情合理。越是匪徒,越清楚同类的可怕。
哪条规矩说匪徒不能抢匪徒?黑吃黑,听说过没?
……
宁夕有闲暇与肖德让慢慢谈判,何巡检却等不了。
派去催促宁夕的差役迟迟未归,何巡检如坐针毡。
一想到吴县尉可能随时发难,他就寝食难安,终日在屋内徘徊,如同午夜的饿狼。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自己真的会崩溃。
"来人,集结兵马,我们要去卧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