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陛下，老头子我要状告女德令不知羞耻，嚣张跋扈，不守妇道，视刑律如无物，扰乱国序，无德无礼、不忠不孝不贞。今日还蛊惑老王妃上沈府要惩治项将军的救命恩人，简直无法无天，对皇家毫无敬意，罪该万死，老头想请陛下查办废除女德令，从重处罚，以正视听！”

“哇，太公你……”老皇妃一脸懵，怎么回事？

这与她今天要做之事偏离的太远了，不仅超出老王妃的想象，场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皇帝心中也一震。

“王太公这......何出此言？”皇帝可得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虽这女德令不是什么官衙，但也有皇家子孙支持，老皇妃就是头号支持者。

“太公无凭无据，不可如此说女德令。”老皇妃强压怒火，不当堂暴起就是给王太公面子了。

那一脸笑容的人开口了，“京兆府尹大人！你还在等什么？不把东西拿出？”

……

尹系赶紧将东西奉上，“启禀陛下，项将军协助微臣暗查女德令将近一年，首京女德令共计八十人，这些是涉案罪证的账簿、名单细目等，请陛下过目。”

项牧见皇帝还在看，也充当解说让百官了解详情，“本将军一介武夫虽对这《女戒》、《女训》、《女德》这些没什么兴趣，但也大概看过，并未全部赞同。我认为男子所为之事，女子也可为，不然也不会有才学品德兼具的文大才女，也不会有浴血沙场、英勇杀敌的慕容雪和沈家的沈夫人，这些都是我项国不可多得之人才，男儿可为女子亦可为！”

“所谓混沌之始，万物之初，分阴阳，日月乾坤，皆是如此，男女之合，二精皆畅，阴血先至，阳精后冲，血开裹精，精人为骨，而男形成矣。阳精先入，阴血后参，精开裹血，血人为骨，而女形成矣。故以男女而论，延万世而不息，其因为男女根种之延续，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还有一句，世人都说女子短见不及男，我认为，不可止以妇人之见为见短也。故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又岂可乎？设使女人其身而男子其见，乐闻正论而知俗语之不足听，乐学出世而知浮世之不足恋，则恐当世男子视之，皆当羞愧流汗，不敢出声矣。”

项牧讲完赶紧环顾四周，女子倒是个个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多了许多异样眼光，脸上赞许毫不吝啬，但是男的都一脸认真严肃。

他现在可不敢明着说男女平等，只是绕着弯在说，后殿那些女子偷听到这种，个个喜笑颜开，女席与男席已经开始辩论了。

墨老开口质问，“项将军！你说这些是何意？”

项牧笑了笑，心知肯定要把刚才这些揭过去，连忙道：“本将军说这些就是弹劾女德令的，女德令许多规矩约束我项国女子太过了。若每个项国女子都被这混账女德令训诫，那我项国岂不是少了许多风华人才或者说毁了许多项国的好女子。此事暂且不谈，既然是弹劾女德令那定是有证据的，如今证据在陛下手中，我便简单说说即可。”

“女德令，一共八十人有六十八人触犯我大项刑法，大都是通奸、淫、妒、恶疾、哆言、窃盗、杀人、谋财等等。其中账簿、物据、名单细目所涉及到的证人、政务皆有据可查，这女德令本就是教项国女子女德女行，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这女德令及涉之罪，大多为奸、淫等。其身不贞，其行不正，其德有亏，其心有污，何以称女德令？这群长舌毒妇还是在天子脚下的首京犯法，其它地方的女德令岂不是要翻天了？如此岂不是女德令岂不是荼毒我项国女子的毒瘤吗？应彻查废除！”

“老皇婶，现在还要抢着启奏吗？还是说等孙侄儿说完呢？”

“你...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