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都一脚把跪在地上磕头的洪茶丘踢翻在地,愤怒的指着洪茶丘:“你这个狗贼坏我大事,整整百多条船,近3000人的伤亡,让你哨戒你就是如此哨戒的吗!扶桑人的船怎么靠近的你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来人啊,把他拉下去砍了!”洪茶丘拼命的在地上磕头:“饶命啊,将军,属下也是一心为大元效命的,这次是扶桑人太过于狡诈,他们凫水偷袭外围的哨戒船,哨戒船根本没看到有船到就被杀死,这不能怪属下啊,属下安排的外面哨戒是万无一失的,只是那些哨戒船掉以轻心了,没有完全按照属下的指示去做啊,将军。”“放屁!你身为哨戒主将不去巡察,有扶桑贼偷袭你居然第一时间跑来中军,你还说你没错?”“这个将军,属下是为了过来保护将军,故而才第一时间前来中军的。”“老子中军阵型不乱有这么多船在,要你跑来保护?给我拉下去!”

一旁的金方庆看到已经有士卒上来拉洪茶丘,而忻都却看着自己,知道忻都并不想真的杀洪茶丘,只是需要有人来圆场,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将军,此时正直用人之际,不如让洪将军戴罪立功,等明日砍伐树木后做出扶梯后,由洪将军带队亲自进攻扶桑人!”

忻都见金方庆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也就顺水推舟挥了挥手示意亲兵下去,随后看向洪茶丘:“听到了吧,全赖金将军为你求情,死罪可免,你明日亲自带人将一角岛上的树木砍伐之后做成扶梯,待扶梯完成后由你带人为先锋,进攻扶桑石墙!对了,金方庆,你派船去联络一下南路军,看看他们到哪里了,战况如何。”

此时在九州岛南部海域,一场海战正在打响,范文虎率领的南路军在到达鹿儿岛港附近海域时遇上了大友和岛津的联合船队,双方在海上展开了激战,不过由于范文虎率领的南路军本身就是大宋海军极为擅长海战,而且不管是人数还是船都远远超过了扶桑的部队,说是大战,几乎就是一面倒的战况,扶桑的船只纷纷被击沉,范文虎在旗舰甲板上得意的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指着前方:“看看,这就是本将军的无敌海军,这些扶桑小丑又岂能与本将军抗衡,本将军只需挥挥手即可将他们灰飞烟灭,哈哈哈,这次攻扶桑的首功必然是本将军的!”身边女子娇笑了一声:“老爷果然厉害,那些扶桑人根本赢不了老爷的。”“哈哈,你是现在才知道老爷我厉害吗?昨天晚上不就知道老爷我很厉害了吗,嘿嘿。”

“禀将军,敌军已经开始撤退,前军强虎将军前来请示将军我军是否要追击?”一个传令兵前来询问。范文虎手一挥:让前军追击敌人,痛打落水狗,若是能直接压进港口就让他们直接占领鹿儿岛港作为我军据点,等清理了那些扶桑小丑后,再来通报中军,对了,张喜那厮还没找到?他带着先锋军到底给引到何处去了?“回将军,尚未有先锋军的联络。”“哼,这个张喜,等他回来本将军必要治他一个擅离职守不听将令之罪,算了,本将军回舱休息去了,等前军占了那个港口再来向本将军回报。”

前军船队,强虎接到范文虎继续追击的命令后便命令船队继续前进,身旁的亲兵队长贺六担心的问了一句:“强将军,范将军让我等追击也就罢了,还要求我等直接攻入港口有点困难啊。”强虎嗯了一声:“确实不好办,虽然那些扶桑人的船队让我们击垮了,不过我总觉得赢得有点过于轻松了,张喜这小子的先锋队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打海战确实是拿手,不过若是强攻港口的话我们就未必能行了,你先下去传令,让兄弟们别急着上岸,先派点小船在港口附近看看情况再说。”

岛津贞久在离鹿儿岛港稍远处的树林里擦拭着自己的武士刀,大友亲秀小跑过来轻声喊道:元人上岸了,不过只有几艘小船,看来还是挺谨慎的,我们估计还要再等等。岛津贞久脸色不变,一边继续擦拭着手上的武士刀一边说:大友君,要淡定,这次我们这边的南路军都是些原先宋人的降兵,他们擅长海战却不擅长陆战,故而这次我们联军才会决定让他们上岸才开始伏击他们,他们不熟悉我们这里的地形,只要他们大部队进了港口必定会松懈下来,然后我们等上个几日,等他们彻底放松警惕以后,再去进攻他们必能取得胜果。

范文虎施施然的从旗舰上走下港口,看向一边的强虎问:“周围都查探过了?扶桑人全都跑了?”“回大人,属下派人在周围都查探了,扶桑人应该是都跑了,村民也没有,就留了一个空的港口。”“呵呵,那些扶桑人果然都是些鼠辈,看到我大元天威直接望风而逃,让前军和中军的士兵们轮流下船休息,后军负责警戒海面等过几日轮换,派船去和东路军阿刺罕主帅联络,看看他们那边战况如何,我等既然占领了这鹿儿岛港,或许可以通知东路军前来汇合。对了,让人通知督战队和监军乌鲁图大人也下船休息。我等大军可在此地修整几日。”“属下领命,不过大人,属下总觉得扶桑人退的过于果断了,属下想着是否扶桑人另有诡计,或许会趁我等大军休息时前来夜袭。”“你不是说你查探过周围了吗?”“是的大人,属下确实派斥候查探了周围,但是我等并没有附近的地形图,斥候也只能在周围粗略的查探一番。”“既然如此,那就把斥候再派出去仔细的查探周围,然后为了防备扶桑人夜袭,晚上也派半数士兵警戒即可,如此就万无一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