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朝臣,到时给他们升官一等就是。
反正到时候要杀不少的人,肯定会空出不少位置出来。
心思沉定下来,更多的火在脑海中闹出。
的确,他很有机会,只要杀了武后,重立李贤,那么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中书令,尚书左仆射都是他的……
不,不够,他只是一个大将军,他需要帮手。
需要朝中的帮手,能在朝中说的上话都人。
最后是一个同样失去权力,现在处于逆境的的人。
谁?
裴炎。
张虔勖眼睛顿时亮了。
裴炎,如果有裴炎联络,以裴炎高宗皇帝辅政大臣的名义做事,那么将更加的名正言顺。
张虔勖的手,不由得放在了床下的酒坛上。
……
夜色之下,春明门。
尉迟循毓走到了城楼站定,目光落在左手。
“送你一场富贵。”
尉迟循毓随即将手中的纸条,彻底的搓成粉末,然后趁着巡逻,洒在长安城外。
一夜巡逻,尉迟循毓平静的走下了城门,然后交接。
离开城门之后,尉迟循毓随手将手下人挥散,他自己则是悄然闪入了一座小巷子之中。
小巷深处,一间偏僻的宅院。
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人影坐在那里,看到尉迟循毓,他平静的抬头道:“贫道玄邈。”
尉迟循毓愣了。
……
时光轮转,一月已过。
……
夜色深沉,斜月高挂。
长安春明门,尉迟循毓站在城楼阴影中,目光看向东方起伏的山脉中。
那里仿佛有一头巨兽在低伏。
“明日,天后就会抵达长安,你确定他今日就会来吗?”尉迟循毓侧身看向身后。
身穿黑色道袍的人影站在黑暗的阴影中,平静的开口道:“这一个月以来,他虽然奉命闭门自省,但暗中的动作从来没有停过,毕竟做了多年的禁卫将军,手下亲信还是很多的。”
李令问虽然成了禁卫将军,要对张虔勖的旧部下手,但他可以辱骂责罚,可若是真的随意杀人,恐怕武后第一個不会放过他。
所以,查账,变更巡逻,苛待,使用种种手段逼这些人出错,最后杖责开革。
杖责的时候重些,最好逼到他们很长时间动弹不得。
然后派人找麻烦,欺压,威逼,逼迫他们离开长安。
离开了长安,生死就无人在意了。
李令问终究是李客师的孙子,李靖的侄孙,还是要些脸面的。
除非一些人犯的错实在太大,杖责的时候,直接打死了,其他都放出了宫。
甚至有人因为为人谨慎,如今都还在宫里。
这样一来,张虔勖私底下有人手,上面也还有人在宫中,做事情还是有些方便的。
“这些人一个月以来,虽然低调,内外动作也极尽小心,但在知晓他处境的人眼里,一切都如同掌上观纹一样,没有任何隐秘。”道人站在阴影中,言语之中,带出了庞大的自信。
尉迟循毓下意识的点点头。
是啊,自从皇帝扶高宗皇帝的灵柩返回长安,已经过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