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现在,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已经放在了长安。
“是!”刘瑾瑜束手站在一旁,低声说道:“杭州水师冀都尉,一直都在帮助夫君训练人手,这些年,几任杭州刺史,越州都督,扬州大都督府长史,还有兵部,都有协作,所以一切还算顺利。”
刘仁轨手微微一停,轻声说道:“是杭州水师吧?”
“好了,老夫该回去了。”刘仁轨摇摇头,迈步朝外面走去。
“阿翁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朝制行事,不会有任何问题。”刘瑾瑜轻轻点头,但说实话,想要撼动昌州的局面也不容易。
“不,你家夫君真正的威望在刑部,在大理寺。”刘仁轨轻叹一声,看向深沉的夜色:“他这些年每到一地,就立一永徽碑,大理寺诸人诸多效仿,如今段宝玄任刑部尚书,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调入刑部,影响颇深啊。”
如今皇帝在病中,而且他还有很多不得为外人所见的秘事,霞儿真的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麻烦了。
刘瑾瑜抬头,看向刘仁轨,眼中的担忧没有丝毫消减。
“呵!”刘仁轨轻呵一声,刘瑾瑜最后一句,还是露了陷。
……
“呵呵!”刘仁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摇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
无比冰凉。
即便是刘仁轨,也不过是问上一句,就摇摇头,甩在了脑后。
刘瑾瑜起茶壶,给刘仁轨倒了一杯,开口道:“夫君这些年从杭州先后调了三批人手,第一批人手直接入了右卫,第二批是右卫水师的主力,第三批则是补充了右领军卫,左卫和右屯卫,其他左右骁卫,反倒不容易。”
“是的,这些年右领军卫是仅次于左卫的作战主力,损失相当不少,所以除了右卫以外,补充以右领军卫为主,至于左卫,除了因为水师缘故,补充了一些江南兵力以外,其他的都是雍州子弟。”刘瑾瑜低声解释了两句。
“还有跟着彭王征战沙场的。”刘仁轨接过本章,抬眼好笑的看向刘瑾瑜。
“国子监,将作监,还有整个工部,都将在他的影响之下。”刘仁轨侧身看向刘瑾瑜,轻声道:“黄仁素这个工部尚书,也是都水监升上来的。”
“这雨怕是一时停不了,不过也不会太大就是。”刘仁轨抬头,笑笑说道:“你忘了,阿翁也是久经战场了。”
刘瑾瑜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不过刘仁轨随即就叹声说道:“他如今在蕃州,正在做的,就是修缮河道,通行蜀中的打算,一旦有成,他在水道之中的威信将会大涨,现在不好说,将来等他回到长安,哪怕是做个国子祭酒,也在朝中有巨大威望。”
摇摇头,他转身看向刘瑾瑜,低声说道:“明日一早,废太子就要启程巴州,彭王府别有任何人送行。”
刘仁轨拿着本章站了起来,看了门口一眼,他开口问道:“听说何以求任都水监,也从扬州和杭州调了不少人,这些人?”
在他之前,李绚已经在借助何以求在试图通行天下水道。
“嗯!”刘瑾瑜轻轻点头,说道:“何以求在都水监没有根基,只能调用江南擅长水工的工匠和军士,如此才能顺利的开拓河道,减小水患,这些都是为了大唐计算,大不了事情结束之后,让他们各归地方就是了。”
即便是有人关心李绚,也多数看向了蕃州。
“已准备妥当。”刘瑾瑜收敛设色,拿起一旁桌案上的本章递了过去,道:“阿翁,这些都是当年追随阿翁征战新罗的旧部,和他们家中出色的年轻一辈的名单,有混的如意的,也有混的不如意的。”
根本不等刘仁轨弄清楚情况,他已经被调离了尚书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