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有能力,也渗透不进密卫去吧。”李敬业嘴角带起一丝得意,轻声说道:“真人应该是到现在也想不通,密卫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等到许久之后,李敬业这才站起来,走到舱门前,轻声说道:“这里是一封请罪折,麻烦递往长安。”
“新州之内,为夫为刺史,长史,司马和录事参军之中,为夫唯一能够掌控的,就是司马;长史必然是陛下的人;至于录事参军,恐怕会是天后和北门学士的人。
“原来如此。”明崇俨终于明白,刘祎之不是死在李绚手里,也不是死在太子手里,而是死在他自己儿子手里。
“刘祎之有个小儿子,在婺州时,被南昌王抓住了把柄。”李敬业轻笑一声,不屑的说道:“那个时候,南昌王每三日一封信传给太子,太子也就知情了。”
李绚是新州刺史,但新州不过是大唐的西北道的一州罢了,皇帝不会允许局面崩坏的。
李绚话语当中带着的无比自信,让刘瑾瑜忍不住的松了口气。
如果他真的在密卫有所布置,也是很有可能的,但……
脚步声迅速的远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新的脚步声再度出现。
证据确凿。
“循化县令。”李敬业直接开口,盯着明崇俨说道:“我要我的人,成为循化县令。”
刘瑾瑜心里一跳,立刻忍不住的点头。
夜深人静,彭王府,东跨院之中。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李敬业有些不屑的看着明崇俨,但明崇俨依旧紧盯着李敬业。
“郎君……”刘瑾瑜有些担心的看向李绚。
半月之间,足够他杀人。
“只要在新州,那么一切就都好办。”李绚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眼神幽微。
只要让他在新州待上三年,那么就算是天翻地覆他也不怕。
明崇俨脸色凝重下来,和李敬业对面相视。
“太子是怎么知道的?”明崇俨神色一冷,一咬牙,继续追问。
刘瑾瑜抱了抱有些动静的霞娘,然后低声说道:“剩下的,便是朝中之事,魏之温弹劾刘祎之被杀,北门学士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另外一边,怕是也会穷追猛打。”
李敬业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是太子。”
“之后便是六县县令和六曹参军,同仁是余叔,曲沟需要吐谷浑人,兴海需要能力出众之人,贵南和同德需要精通农学的人,泽库需要精通工事之人,这里面做手脚机会不大,关系在于六曹参军。”
循化,在河州通往新州的黄河北岸。
李敬业突然轻声开口:“告诉太子,明崇俨来过了。”
为夫和相王关系不错,北门学士就算要盯着为夫,也不会做的太过。”李绚微微笑笑,但在心里,他对这录事参军的人选却已经警惕到了极点。
“录事参军和功曹参军,也算是掐住郎君的咽喉了。”刘瑾瑜轻叹一声。
李绚点点头,说道:“北门学士可以间接指使密卫,这次狄怀英虽然没有点破密卫,陛下未必不知情,如果下一次密卫再出事,北门学士就被动了。”
“所以,太子还是会对北门学士动手。”刘瑾瑜脸上再度带起一丝担心。
“为夫不在的时候,娘子尽量少出门。”李绚轻叹一声,说道:“北门学士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