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历年的状元,虽非一定五姓七家之子,但也都是中上世家子弟,但程行谋一介龙丘县令之子,和卢国公程咬金又无亲戚关系,总不等因为同姓程,就将会试榜首给他吧。
李显这一辈,孝敬皇帝李弘身体不好,太子李贤向好文事,英王李显好玩,相王李旦年幼,几乎要将陇西李氏传承的弓箭之术都扔在了一边。
杀人,被人杀;害人,被人害。
……
就在李显看香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李显突然间有些无奈的叹声,说道:“若是能将王叔调到三郎身边,三郎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香炉内竖着一根和李显眼睛平齐的细香,香已经点燃,冒起杳杳青烟。
现在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李显的修行。
“喝了参茶,就继续吧。”李绚从李显身后的大门外走进,然后朝着一旁摆了摆手。
李显虽然很疲惫,但还是强撑着继续,因为这几天下来,这种方法实在有效。
李绚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府里的人平白无故的占了录取人数的十一之数便可。
但想要定他的罪,并非易事,关键要有实据。
李竹立刻拱手道:“程行谋,陕州郑县人,父程固,龙丘县令。”
“王叔,你说此次父皇让显和四郎一起去临洮,是否有锻炼之意?”李显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李绚。
李绚苦笑着微微摇头。
双臂自然的垂落,忍不住的微微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发麻。
如果李贤真的如同原本那样的被废,那么李显想要和武后相抗,那么必须现在就准备起来。
李绚微微摇头,说道:“眼睛盯物,不过是箭法第一层罢了,想要精进,还要看第二层心眼,心眼之后,还有第三层神眼,到那时,神念一到,便能无所不射。”
皇位传承自然是大事,但李显和李旦之事,也不可轻忽。
治家之事,李显向来随缘。
利用细香最上的一点暗火,在明光之下收束精神,不停的盯着看,便是李绚的特殊法门。
尤其是李贤的一些事情,甚至就连李治都感到不满,这其中,未必没有其他的心思。
“所以,他要有动作也必在这几日之间。”狄仁杰顿时神色肃然起来。
……
李显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内堂,旁边的侍女立刻过来帮他擦脸,同时将热茶送上。
李显的脸色顿时不由一变,无比难堪起来。
这里面的事情,如果不早做准备,到时怕要有大麻烦。
两人都这一番对话,并不避讳众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了,有多少人会向上禀奏。
李绚抬手,直接阻止了来人。
“那也不对,这一次,似乎良家子弟上榜的人数要多。”李绚抬头看向李竹,低声问道:“这一次榜首是谁。”
这种贼僚,哪怕多待一日,都是对整个朝堂的巨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