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布雷恭敬的把报纸放到他的面前。
“先生,这些报纸有些大篇幅的报道,虽然没有验证是否完全真实,但是十之七八以被证实!”
他走到桌前,拿起上海《申报》,在头版头条赫然印着一行字:
中央政府西逃,独立纵队军管云中五地。
这份报道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字描述,还有好几张照片,其中的车牌号清晰可见,只要稍加排查,就能发现就是各地政府的公车!
“娘希匹!这帮人都在干什么?还嫌时局不够乱吗?平日里只要他们不过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大敌当前、独立纵队又咄咄逼人,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我看这些人都得杀!”
陈布雷一听老头动了杀意,立即劝慰。
“先生,恕我直言这些人不能杀。”
“训恩,你也在为他们求情?”
“先生,我不是为他们求情,而是为了中央之政府考虑。”
常广州把手背在身后,转悠两圈,坐到凳子上。
“你说说看?”
“先生,眼下时局混乱,多方势力搅和在一起,豫中更是乱成一团麻。且不说独立纵队能否守住豫中,如果守不住就算是这政权易主又如何?
如果守得住,以独立纵队的手段,把当地政府的人员换个遍又是什么难事儿?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党内其他派系的反对者都在看着,豫中会战失利、对逃离战区的主政官高压,难免不会被他们联想、利用,对您的声誉有莫大的影响。”
常广州冷静下来,想想陈布雷说的确实有道理。
刚刚打了败仗,然后又杀这么多逃跑的官员,会被外界认为他常广州指挥不利,把吃败仗的怒火发泄在政界的头上,人人自危。
“训恩,那你有什么办法?”
“先生,我认为现在应该抓住主要矛盾,稳住党内形势、一致对外解决豫中困境。对于独立纵队发送的电报,不回复、不处理、不反对、不认可,将来有什么新的情况,可以随时改变策略。”
“嗯,就按你说的办!”
在平顺军事要塞内,李云龙和王猛早就料到重庆这边没有任何回应。